前冲之势戛然而止,整个人被这股沛然巨力震得踉跄后退数步,气血翻涌,眼前发黑,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旁边两个仆妇慌忙上前搀扶,才没让她摔倒。林月蓉指着沈天,嘴唇哆嗦着,却因气闷和惊恐,一个字也骂不出来,只剩下绝望的呜咽和更深的怨毒。

    沈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带丝毫感情:“柳夫人,丧子之痛,我沈天理解。但若你再敢在我沈府门前撒泼放肆,污言秽语,休怪我不念及你妇道人家!杜总捕头在此,自有朝廷法度为你做主,若无真凭实据,请回吧。”

    杜坚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铁青,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他心知肚明,柳明轩九成九就是沈天沉的江,不过正如沈天所言,他手上确实没有过硬的,能够钉死沈天的铁证。

    人证相互矛盾,箭矢来源太广,沈天又扯着‘公务’与北镇抚司的虎皮作挡箭牌。

    更让杜坚心底复杂的是,他自身也是寒门出身,年轻时在御器司没少受世家子弟的欺凌打压,深知其中苦楚。

    前日听闻又有一个上舍生赵小虎被柳明轩指使人活活打死,他心中未尝没有一丝同病相怜的悲愤和无力。

    可他万没想到,沈天的报复也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酷烈!当天晚上就把柳明轩沉了江!

    这份狠绝,让他这个见惯了风浪的老捕头也暗感心惊。

    “沈少——”杜坚艰难地开口,还想再说什么。

    沈天却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送客!沈苍,关门。”

    沈苍庞大的身躯往前一站,目光沉凝地看向杜坚等人。

    那无形的压力让衙役们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杜坚看着沈天转身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被仆妇搀扶着,哭得几乎昏厥的林月蓉,最终只能重重叹了口气,对着沈府大门拱了拱手:“叨扰了!此案——杜某自会继续查访,若有进展,再来请教沈少,告辞!”

    旁边林月蓉的眸光,却是怨毒无比!

    她一定要沈天死,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沈家府门在杜坚等人面前缓缓合拢之际,沈天已回到中堂。

    他在主位上坐下后就陷入了沉思。

    昨日从田庄回归后,他就一直在想腐脉水与金穗仙种的事。

    沈天不打算将此事报官。

    一来时机已晚,现在已是八月中旬,百姓已经来不及补种晚稻。

    百姓想要补种作物,最好的选择就是生长期相对较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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