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郎家尚有郎玉成这位准四品的御器师,加上两个五品一起被关在牢里,底蕴犹存。
不过这迟疑只是刹那,他随即眼神一厉,低喝冷声:“撞开!”
两名身材魁梧、披着玄龟磐石甲的重甲亲兵应声而出,如同两尊移动的铁塔,肩头凝聚土黄色罡气,狠狠撞向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
“轰隆!”
一声巨响,门栓断裂,两扇大门轰然向内洞开!门板撞击墙壁,发出沉闷的回响。
门开的瞬间,郎府前院内人影晃动,呼喝声四起。近百名家兵护院手持刀枪涌了出来,迅速结成阵势,堵住通往内院的路径。
然而,当他们看清门外那如同钢铁洪流般的沈家精锐时,尤其是那五十把闪烁着符文的破罡连弩森然抬起,冰冷的弩箭对准了他们,所有呼喝声戛然而止。
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郎府护卫的心头,让他们脸色发白,握兵刃的手心沁出冷汗,竟无一人敢率先动手。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僵持之际,内院方向猛地传来一声雷霆般的暴喝,如同平地惊雷:
“沈天小儿!安敢在我郎家放肆?!”
声浪滚滚,带着强大的罡压。一道人影如大鹏展翅般从内院狂掠而出,稳稳落在内院拱门之前,恰好堵死了通往内宅的要道。
来人身材高大,年约四旬,面容与下狱的郎玉成有几分相似,但眉宇间更多了几分桀骜与戾气。
他身穿一件深紫色锦袍,虽无甲胄,但周身罡气澎湃鼓荡,隐隐形成一层青灰色的气罩,衣袍无风自动,正是郎子贤的叔父,一位六品巅峰的御器师——郎玉峰!
他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定沈天,眼中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怒火与鄙夷:“滚出去!我郎家不欢迎你。”
他周身六品巅峰的罡气如同实质的风,吹得众人衣袍猎猎作响。
沈天神色丝毫未变,目光越过郎玉峰,仿佛可穿透那内院的拱门:“我要见郎子贤,你现在让开,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若执意阻拦,便是亲手断送他的性命。”
郎玉峰闻言,却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先是一声哂笑,随即双手紧握,一对四品阶位的金丝手套‘裂云手’发出轻微的嗡鸣:“我郎家虽不比从前,也容不得你这般撒野!沈天,你再不滚,休怪老夫以大欺小,将你等尽数打出去!”
不过当他触及到沈天身后的那群甲士,眼神为之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