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耀眼,但呼吸已变得急促紊乱,额头上汗水淋漓,握刀的手臂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被无数藤蔓缠绕束缚的蛮牛,空有力量却无处发泄,只能被一点点拖垮、耗尽。

    台下渐渐沉寂下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震惊于沈修罗那神乎其神的血脉幻术,但更让他们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如此高强度的闪避、格挡、施展幻术、维持真形,她的真元恢复速度竟似乎丝毫未减?!

    那气息依旧绵长,那双淡金色的狐瞳依旧清明冷静!

    这简直违背常理!五尾玄狐血脉的恢复力,没有这么恐怖吧?

    观礼台上,魏无咎的脸色已经从阴沉变得铁青,最后化为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已预见到了这场战斗的结局。

    “废物。”他低声吐出两个字,不再看台上徒劳挣扎的宗赤瞳,猛地站起身,竟直接拂袖而去,带着一群侍从,很快消失在人群后方。

    宗赤瞳眼角余光,瞥见了那空荡荡的座位,以及主人离去时毫不掩饰的失望与冰冷。

    一股深彻骨髓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完了——一切都完了!

    失败的后果,她不敢想象。

    她深知魏无咎的性情,自己战败,回去必无好结果。

    此时强烈的屈辱、恐惧和不甘如同毒火般灼烧着她的心脏。

    她眼中猛地闪过一丝疯狂,体内残余的罡气开始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逆向运转,涌向丹田核心——她还有最后一招同归于尽的禁术!即便输,也要让沈修罗付出惨重的代价!

    就在这决绝的念头升起的刹那,她的脑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早已尘封的画面——

    阴暗潮湿的奴班小屋,空气中弥漫着伤药和霉混合的气味。

    她趴在硬木板床上,咬着牙,背上是一片火辣辣的鞭痕。

    一个同样稚嫩,却异常冷静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给她涂抹着廉价的药膏,动作很轻。

    那时,她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只是透过墙壁上一道小小的裂缝,呆呆地看着外面偶尔走过的、衣着光鲜的‘正常人’。

    “——修罗,我就是想不明白,”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为什么我们生下来就是奴?为什么我们的父母要把我们生下来?既然生下来就是半妖,要受尽这人世间所有的苦——那还不如从来就没来过。真羡慕那些人啊,可以自由自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