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朝廷风声,怕沾上关系,影响前程。再者——”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自嘲与骄傲,“我师尊几十年来一贯刚直清正,为人古板,从不徇私,历次考试都是铁面无私,要求严苛至极。久而久之,那些指望走门路的人自然就望而却步,不再来自讨没趣了。”

    说到此处,谢映秋忽然转头看了沈天一眼,问道:“先前我让你闲暇时研习丹道基础,你学得如何了?”

    沈天点了点头,语气平淡:“丹道挺简单的,七品以下的所有丹药炼制法门与药理,我随便学了学,就已完全掌握。”

    谢映秋闻言,不由与旁边的齐岳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二人都认为沈天是吹牛,丹道艰深,博大精深,即便只是七品以下的内容,也绝非短时间能够完全掌握。

    谢映秋摇了摇头,只当沈天年少气盛,在她面前逞强,警告道:“沈少,我师尊最厌恶的便是夸夸其谈、根基不稳之辈,罢了,稍后见到师尊,丹道之事暂且别提,我自有办法劝说他老人家招你入门。”

    她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推了推兰石院的院门,发现门是从里面闩着的。

    谢映秋却毫不在意,回头对众人道:“都随我来。”话音未落,她竟身形一纵,轻飘飘地越过了并不算高的院墙,落入院内。

    沈天与齐岳、沈修罗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迟疑。私闯师长院落,这似乎于礼不合。

    墙内传来谢映秋的催促声:“快些进来,无妨的。”

    几人无奈,只得相继跃入院中。院内有位衣着朴素、面容慈祥的老仆闻声赶来,见到是谢映秋,脸上露出苦笑,伸手试图阻拦:“小姐,先生他说了现在不想见您,您这又是何苦?”

    谢映秋却满不在乎地轻轻荡开老仆的手:“他说不见就不见?管伯,您别管了,我带朋友来见师尊。”

    她随即回头对沈天等人道:“家师素喜清静,沈天随我进去便可,齐千户,修罗,劳烦几位在此稍待片刻,管伯,麻烦您帮我奉茶招待一下客人。”

    安排完毕,她便带着沈天径直穿过前院,走向后院,沈天紧随其后,心中微起波澜。

    后院别有洞天,面积不大,却布置得极为雅致。一洼小巧池塘,几尾锦鲤游弋其中,一座玲珑木桥横跨其上;角落栽种着几竿翠竹,随风轻曳,沙沙作响;假山错落,苔痕斑驳。整个庭院充满了宁静自然的禅意。

    池塘边的凉亭内,一位身着月白色文士长袍的中年人正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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