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杀你——!”

    吴兆麟猛地攥紧双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他却浑然不觉,口中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咆哮嘶吼,含着极致的愤怒与怨毒。

    可此时贼匪的冲锋势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钢铁墙壁,瞬间粉碎。原本凶悍狂猛的阵型变得混乱不堪,人尸马骸相互迭压,鲜血顷刻间染红了大地。

    受伤未死者的哀嚎、战马的惊嘶、以及弩箭破空的恐怖尖啸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沈家集内部的二百张机弩也同时发威,虽然只是半符宝层次,但在近距离齐射下,威力同样不容小觑,将少数侥幸冲近寨墙的贼匪射成了刺猬。

    “怎么可能?!”

    山崖上,摧山手谭天齐目瞪口呆地看着山下如同炼狱般的场景,脸上肌肉抽搐,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沈天哪里来的这么多强弩?!四百多破罡弩,五十多裂风弩,还有十六台虎力床弩?!这他妈就是把我黑风寨和血狼盗的家底全搬来也凑不齐!”

    这根本不是庄堡该有的武装!这简直是一支边军精锐的配置!

    “撤!快撤!!”血爪赫连铁心在滴血,看着自己的精锐儿郎成片倒下,眼睛瞬间就红了,发出愤怒而不甘的咆哮。

    不用他喊,前方的贼匪早已胆寒,哭爹喊娘地调转马头,恨不得多生几条腿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然而,弩箭的覆盖并未停止。

    秦柔冷静的声音不断响起,指挥着弩手进行延伸射击,秦锐则以其天赋敏锐地捕捉贼匪溃退的密集区域,引导着床弩进行精准点杀。

    若非谭天齐与吴兆麟见势不妙,亲自冲下山崖,与赫连铁联手,各自挥出磅礴罡气,凌空扫落大片弩箭,为溃兵勉强撑起一片逃生通道,这上千贼匪恐怕真要全军覆没于此。

    即使如此,当他们狼狈不堪地逃回山林时,身后留下了超过两百具尸体和同样数量的重伤员,哀鸿遍野,士气彻底跌落谷底。

    密林中,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血爪赫连铁猛地转身,一把揪住吴兆麟的衣襟,眼中喷薄着吃人的怒火,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吴兆麟!你他娘的好好给老子交代清楚!这就是你说的防御空虚?这就是你说的速战速决?老子的兄弟还没摸到人家庄集的门就死了快三百!”

    吴兆麟的脸色也异常难看,口中还溢着血,他挣脱开赫连铁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沉声道:“赫连兄!我也未曾料到,沈天竟私藏了如此多的军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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