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手底下的实力,竟已强横至此!非但能将他们击溃,居然还能将这三名五品贼头一并斩杀,实乃大功一件!”

    沈天脸上却无多少得色,反倒露出一丝苦笑:“王世兄谬赞了,实乃侥幸而已!若非我另有强援恰好赶至,加上堡内上下用命,藉着地利弩械之便,今日我沈家堡怕是难逃一劫,真要栽个大跟头。”

    说到此处,他神色一肃,抬手示意周旁亲卫仆役暂且退开一段距离。

    待得左右无人,他才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那面铜制腰牌与染着血迹的告身文书,脸色凝然道:“崔大人,王世兄,今日战斗,还有一件极诡异的事情,我亲眼所见,这吴兆麟、谭天齐、赫连铁三人,还有他们麾下那九名六品贼头,竟都能动用‘官脉金身’!

    此事非同小可,战斗结束后,我在这赫连铁身上搜出了此物,尚未得暇检查其他尸体,不知他们身上是否也有类似物件。”

    王奎闻言眉头瞬间锁紧,接过那腰牌与告身文书。

    他低头看了一眼,神色先是骤然一惊,随即挑了挑眉,眼里迸发出狂喜之色!

    “大人,您看——”

    他迅速将东西递给身旁也已下马的崔天常。

    崔天常接过,仔细一看那告身文书末尾的钤印,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一双眼睛亮得吓人,面上甚至涌起一阵不正常的潮红,握着文书的手指都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眼神交换间已达成默契。

    崔天常朝着王奎极其轻微地颔首示意。

    王奎心领神会,一把拉住沈天的胳膊,将他带到更远处的僻静角落,声音压得极低:“沈老弟,你既然看到了这告身文书,以你的聪慧,大概也能猜到几分了。”

    沈天目光微闪,神色凝重:“世兄,你们巡查青州军备,还有正在查的那‘太虚幽引阵’,莫非与那~那位‘隐天子’有关?难道说,那位并未龙驭宾天?”

    他对那位弘德皇帝,即世人口中的‘隐天子’其实了解不多。

    前世穿越过来时,这位倒霉皇帝早已死亡多年,大虞朝廷亦从不承认其帝位与年号。

    他只知此人当年是奉了先帝遗旨登基,本该是名正言顺的大虞正统。

    然而这个世界终究是强者为尊,从不论什么正统名分。

    弘德皇帝既斗不过其弟天德皇帝,又未能争取到几位超品亲王与朝中支柱大臣的支持,那便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王奎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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