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军屯所需,老夫自会向太原请调!”
“诺!”工曹吏员领命而去。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城门校尉伍琼奔马而来登上城楼,他脸色有些复杂。
“黄将军!”伍琼拱手行礼,语气比初来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恭敬。
这几日,他被允许在九原城内外体察民情,所见所闻,彻底颠覆了他对边塞,对张显势力的认知。
“伍校尉。”黄忠回礼,声音洪钟般沉稳。
“塞外苦寒,校尉辛苦,不知这几日观感如何?”
伍琼深吸一口气,指着城外那一片片规划整齐沟渠纵横的新垦田地。
指着那些在田埂间指导徙民使用新式农具的典农吏。
指着更远处冒着黑烟,传来轰鸣的匠作营分址,由衷地叹道。
“叹为观止!黄将军治军严谨,韩长史工造夺天!更难得者,是这民心…下官走遍城内外徙民安置点,所见百姓,虽面有菜色,衣有补丁,然眼中皆有神采,劳作皆有章法!
提及张将军与黄将军,无不感恩戴德!言及未来,皆有期盼!此等景象…下官在司隶腹地,亦不多见!”
他顿了顿,指着那些在皮鞭下劳作的胡虏俘虏,语气带着一丝复杂。
“筑京观以慑敌胆,役俘虏以固城防…手段虽显酷烈,然…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观其成效,九原新城,十日之内,城墙已增高一丈有余!
此等速度…闻所未闻!下官…受教了。”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有些艰难,但确是肺腑之言。
他亲眼见证了这座废墟之城如何在铁腕与高效的组织下,以惊人的速度重新屹立起来。
黄忠抚须,脸上并无得色,只有凝重。
“伍校尉过誉,此皆赖主公方略得当,将士用命百姓归心,胡虏畏威而不怀德,唯以雷霆手段。
筑城安民,乃为长治久安,至于京观…”他目光投向北方道路旁那森然耸立的惨白巨塔。
“那是告诉所有觊觎汉土的胡虏,犯我强汉者,必以此终!”
伍琼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即使相隔甚远,那座京观散发出的无形煞气仿佛依旧能穿透空间,让他脊背发凉。
他沉默片刻,转移了话题:“下官观此间军民一心,百业初兴,张将军经略北疆,实有大功于社稷。
然…洛阳朝堂,暗流汹涌,对张将军…不乏攻讦之声,晋乡候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