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那位在并州杀胡虏杀得筑起万颅京观的张将军,又要被陛下加封赏赐了!”

    “啧啧,万颅京观啊!想想都瘆得慌!不过…杀得好!那些天杀的胡狗,早该这么收拾!”

    “哼!杀孽太重,有伤天和!我看朝廷就该治他的罪!”

    “呸!你懂什么?这叫以杀止杀!没有张将军的霹雳手段,北疆能安稳?听说他还弄出了什么新犁新耧车,种地快得很!并州之民的日子应该好过的很吧。”

    “哼,日子好过?我看是被当牛马使唤吧!什么粮票工分,听着就不像朝廷法度!还有那些轰隆作响的邪器,怕不是什么妖法吧!难怪他会收留那么多的黄巾贼子,袁司徒说得对,此等人物,必是奸佞之流!迟早祸乱天下!”

    “放屁!何大将军都力保张将军!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的功绩!”

    类似这样的争论,在洛阳城的每一个角落上演。

    茶肆里,酒楼上,甚至当街相遇,一言不合就能吵起来。

    支持者多为市井小民,行商走卒,他们崇拜张显的武功,将其视为保家卫国的英雄。

    反对者则多为一些自诩清高的读书人,信奉儒家仁恕之道的士子,以及部分利益可能受损的商贾,他们恐惧张显的酷烈手段,担忧其权势膨胀,视其为潜在的国贼。

    这股争论的热潮,也席卷了帝国的最高学府,太学。

    “诸位同窗!张显此獠,屠戮成性,筑京观以耀武,役胡虏如牛马,其行惨无人道,与禽兽何异?更兼其私行粮票工分之僭越法度,广收流民,私蓄甲兵,其志叵测!

    吾辈读圣贤书,当明大义,岂能坐视此等虎狼之辈坐大?当联名上书,请朝廷明正典刑!”

    一位身着儒衫,慷慨激昂的年轻学子站在石阶上大声疾呼。

    “仁兄此言差矣!”

    一位身材高大,目光炯炯的学子排众而出。

    “你是何人?”之前大声急呼的学子眼神不善的喝问。

    那人一拱手,谦谦一礼:“在下阮瑀,乃蔡伯喈先生弟子,路过太学听闻仁兄话语有些偏颇。”

    阮瑀朝着四周聚集起来的学子拱了拱手。

    “张将军北逐胡虏,复我汉土,此乃不世之功!京观虽酷,然震慑群丑,保境安民,乃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至于粮票工分,不过战时安置流民,恢复生产之权宜计,并州去岁税赋足额上交,流民归心,此皆其功!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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