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的改变不仅只是体现在了百姓的富足上。

    张显主政并州三载,推行的一系列新政,如同春雨般悄然改变着这片土地。

    其中妇幼保障条例与卫生条例的效果,在秋收后完成新一轮人口普查的晋阳城,得到了最直观的体现。

    将军府。

    户曹与医曹联合统计的文书,送到了张显案头。

    荀彧亲自向张显汇报,素来沉稳的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

    “主公,以太原郡晋阳城为例,去岁至今岁秋,晋阳城在籍十四万口,新增新生儿登记…三万九千七百六十三人!”

    荀彧感慨道:“各坊医署教授洁净接生之法,医曹药局专司孕产妇登记,追访,调养,按户平价配发净布,护脐散,婴幼调护方略…种种举措之下,才有了如今新生人口之盛景。”

    张显看着文书上密密麻麻的新生儿名册,心中亦是欣慰。

    然而,生命的画卷并非只有喜悦。

    文书的末尾,还记录着一组沉甸甸的数字。

    “同期,晋阳城登记在册之婴孩早夭者…四千一百二十二人。”

    虽然相较于以往动辄过半的夭折率,得益于并州卫生条件和接生技术的提升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但那四千多个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世界便已凋零的小小生命,依旧像一根根尖刺,扎在张显和所有医者的心上。

    城南。

    小药庐内,辛夷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将一株晒干的草药碾成细末。

    她的父亲,老采药师辛老丈,刚从一户贫苦人家回来,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悲悯。

    “唉…又没了一个…”辛老丈叹息着,摘下药篓。

    “才刚满月,昨儿还好好的,今早突然就抽风,口吐白沫…七日风…还是没防住…那家男人在工坊做工,女人月子也没坐好.唉也是苦命啊。”

    辛夷听着眼泪吧嗒吧嗒掉进药碾里,她知道自己父亲刚刚是去了谁家,她还跟着药局的吏员亲自去过那家做过登记。

    “爹…是咱们的药…救不了他们吗?”

    “药是死的,人是活的。”

    辛老丈摇摇头,眼中满是医者的无力:“七日风,脐风,痘疮…这些要命的症候,光靠几味草药,难啊!唯一幸运的是,如今痘疮在并州已经不常见了,可惜其他的病症依旧要命。”

    夏侯兰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辛夷悲伤的侧脸,听着辛老丈的话,心中沉甸甸的。

    他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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