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满是困惑和耿直。

    “校尉有‘天下第一’大吗?”

    他瓮声瓮气地问道:“俺跟俺爹说了,俺来并州,就是要争这个名头的!当不当官无所谓,打赢了擂台,让天下人都知道俺的厉害,那才叫痛快!”

    他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响声:“再说了,打胡虏怎么了?俺觉得挺好!比在洛阳看人脸色强!”

    袁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吞了一只苍蝇。

    他万没想到,眼前两人竟如此不识抬举,更将袁氏的招揽与那“虚名”相提并论!一股被冒犯的怒火直冲脑门,他冷哼一声,拂袖道。

    “竖子!不知天高地厚!罢了!送客!”

    他袁公路,何曾受过这等轻慢?

    几乎在同一时间,吴匡也在另一处雅间试图招揽甘宁和周仓,徐恒。

    “甘壮士之才,周,徐二位壮士悍勇,匡历历在目,大将军求贤若渴,洛阳居天下中,繁华远胜晋阳。

    若三位愿随吴某回京,大将军定委以重任,都尉,校尉,皆在可选之列,前程似锦,光耀门楣,岂非美事?”

    甘宁斜倚在椅背上,把玩着腰间那串精致的铜铃,嘴角噙着惯有的,略带匪气的狂傲笑意:“都尉?听起来倒是不错。”

    吴匡心中一喜,以为有戏。

    却听甘宁话锋一转:“不过嘛…吴将军,你看我这人,最烦的就是被规矩捆着,洛阳城?金丝笼子罢了!哪有在这汾河水擂之上,争个‘天下第一’来得痛快?”

    他眼神锐利,带着一股向往自由的野性:“并州苦不苦我不知道,但反正这晋阳是不苦的,再者说胡马未平,正是男儿用武之地!若是张候看得起,还是这里痛快!”

    周仓抱拳,声音沉稳有力:“吴将军好意,周某心领,然周某粗人一个,只知恩怨分明,张候大会,不问出身,予我等公平一战之机,此恩未报,且北疆未靖,胡虏环伺,若张候需要周某愿为其效犬马之劳于边塞,守土安民,方不负这身力气。”

    他话语朴实,却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徐恒则直接得多,他大大咧咧地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脸上还带着未愈的伤痕。

    “洛阳?不去不去!规矩忒多!哪有在张候帐下打仗痛快?想砍谁砍谁!这次靠着磨人当上的擂主,老子憋着火呢!非得在决赛里打出个名堂来!当官?等老子拿了‘天下第一’再说!”

    他眼中只有对在即将到来的决赛中证明自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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