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灌下去,而是用手指沾了点水,轻轻涂抹在探子干裂的嘴唇上。

    一遍,又一遍。

    动作耐心得像个照顾病人的郎中。

    那探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嘶鸣。

    “想喝?”

    江澈轻声问,用的是半生不熟的北蛮语。

    探子迟钝地抬了抬眼皮,浑浊的眼中闪过渴望。

    江澈摇了摇头,用那口音古怪的北蛮语(蒙古语),以一种闲聊的口吻说道。

    “你的左手是不是感觉又烫又麻,像有几百只虫子在爬?”

    木桩上的人影猛然一颤!

    他那双几乎睁不开的眼睛,此刻竟死死盯住了江澈,里面是全然的惊恐。

    “耳朵里也嗡嗡响吧?像是有苍蝇在飞,怎么都赶不走。”

    “闭上眼,还能看到一些彩色的光斑,对不对?一圈一圈的,像水波。”

    江澈每说一句,探子的呼吸就急促一分。

    这些折磨他、让他以为自己快要疯掉的感觉,全被这个陌生人说了出来!

    锐士营的士兵们也听不懂江澈在说什么,但他们看得懂探子的反应。

    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比面对烙铁时更甚!

    萧山的眉毛拧了起来,江澈却没有停。

    “你的部落,信奉‘苍狼神’,对吗?”

    他从探子腰间一个几乎被血肉粘住的小皮囊里,拈起一小撮灰黑色的粉末。

    “这是狼的骨灰,出征前,萨满会赐予勇士,保佑你们像狼一样凶猛,即便战死,灵魂也能回归狼群。”

    江澈将骨灰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嫌恶地弹掉。

    “可怜的家伙。”

    “你的百夫长,他出发前拿到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江澈直视着探子惊骇的眼睛。

    “是鹰的羽毛。”

    “狼在地上跑,鹰在天上飞,他能看到哪里有埋伏,哪里是死路,而你,只是被派来探路的狼,消耗品而已。”

    “你被抓了,他会带着剩下的人绕开这里,你的死亡,为他换来了功勋。”

    “你在这里忍受折磨,守住秘密。”

    “可你的秘密,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他甚至会感谢我们,帮你清理掉了一个分功劳的人。”

    探子开始剧烈地颤抖,口中发出嗬嗬的怪响,眼泪和鼻涕混着血水流下。

    他坚守的信念,对部落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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