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儒只会空谈,还敢诋毁!”

    沈府。

    “啪!”

    一只上好的汝窑茶盏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心腹丫鬟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汇报着外面的传闻。

    “……灾民们都称她为‘女稷神’,还有说书人编了段子,说她是天上星宿下凡……”

    沈清漪的脸因嫉恨而扭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贱人!竟敢僭越神名!她这是在自寻死路!”

    皇城司的密牢内,一封加密的信报被呈到谢凛面前。

    “头儿,探子回报,京郊灾民对江书晚的拥戴已近狂热,‘女稷神’之名一日百里,民心所向,势不可挡。”

    谢凛冷峻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修长的手指在信报上轻轻一点,声音如冰。

    “民心如火,可烹油,亦可焚身。”

    “传令,增派暗哨,盯紧京郊各村。防民变,也防…有人借机生事。”

    镇国公府别院里,江书晚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完蛋了完蛋了,这次玩脱了。】

    【我得赶紧发个声明,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正当她抓耳挠腮,想着怎么撇清关系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内侍官尖着嗓子高声唱喏:

    “圣旨到——”

    江书晚的脑袋“嗡”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怕什么来什么!】

    她僵硬地跪下接旨,只听那内侍官抑扬顿挫地宣读着:

    “……镇国公府嫡女江氏书晚,聪慧敏思,创滴灌之法,解民生之忧,甚慰朕心。特命其即刻前往京郊三村,协理七皇子萧景琰,推行此法,救济灾民,不得有误。钦此——”

    江书晚感觉自己像被一道天雷劈中,外焦里嫩。

    【协理萧景琰?去灾区?】

    【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一个‘勾连皇子’,一个‘收买民心’,两条大罪直接给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卷明黄的圣旨,只觉得它重逾千斤,上面写的不是荣耀,而是她的催命符。

    半个时辰后,江书晚被迫坐上了前往京郊的马车。

    车内铺着软垫,放着冰盆,与车外饿殍遍地、赤地千里的景象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她掀开车帘一角,看到那些骨瘦如柴的灾民,和那一张张绝望麻木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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