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们,声音苍老而沉重,像是在对他们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老夫戎马一生,自认对得起这大宋江山。到头来,却护不住自己的孙女。”

    “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做错了什么?”

    “她让百姓在酷暑有冰可用,错了?”

    “她让万亩良田在旱年得以存活,错了?”

    “她让边关将士能提前预警,免受夜袭之苦,错了?”

    “她让陛下在朝堂之上,能吃到一口从未有过的甘甜瓜果,也错了?”

    江震的每一句反问,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三人的心上。

    他们脸上的血色,一分分褪去。

    “她没有错!”江震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悲愤与怒火,“她最大的错,就是生在了这镇国公府!就是她这颗心里,装的不是女儿家的风花雪月,而是这天下的黎民,是这边关的战士!”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身怀利国利民之绝技,却不敢声张,只能托名于‘玩闹’,托词于‘解暑’!为何?怕的是朝堂构陷,怕的是帝王猜忌,怕的是给我这镇国公府惹来灭顶之灾!”

    “今日在殿上,她被腐儒围攻,是何等的孤立无援!回到府中,你们……你们还要逼她!”

    “你们问她图纸,问她心境,拉她入局……你们可知,她那小小的身子,已经扛了多少东西?你们可知,她今日的晕倒,不是受惊,不是饥饿,而是她那颗为国为民的心,快要被榨干了啊!”

    江震抱着江书晚,老迈的身躯竟在微微颤抖,浑浊的老泪,顺着他脸上的刀疤沟壑,滚落下来。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老夫,告诉你们……她撑不住了!”

    轰!

    这番话,如同一道九天玄雷,在萧景琰、谢凛、周子墨三人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才是真相!

    他们自以为看懂了她,怜惜她,敬佩她。可直到此刻,在镇国公这番泣血之言下,他们才发现,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们的探究,他们的拉拢,在她的“忍辱负重”面前,是何等的浅薄,何等的残忍!

    他们哪里是在寻求盟友,寻求良策?

    他们分明是在吸食她的心血!

    愧疚,无与伦比的愧疚,瞬间将三人淹没。

    萧景琰的脸色惨白,他看着江震那悲痛的背影,和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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