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声音温婉,说出的话却如淬毒的刀子。

    “陛下,祭天祈福,乃是与神明沟通,最重‘至诚’二字。古礼有云,祈者需沐浴更衣,着单衣薄履,以示洗尽凡尘,身心纯净。如此,方能上感天心。”

    轰!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今天是什么天气?滴水成冰,呵气为霜!

    穿着单衣,在这九层高台上,被寒风吹上一个时辰……别说是江书晚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就是身强体壮的武将,也得被冻个半死!

    这哪里是祈福,这分明是谋杀!

    “沈清漪!你安敢!”

    一声怒喝,萧景琰再也忍不住,排众而出,凤眸中满是怒火。

    谢凛也是面沉如水,腰间的佩刀发出了轻微的嗡鸣,杀气凛然。

    周子墨更是急得脸色发白,连声说道:“荒唐!此乃酷吏之刑,非敬神之礼!于理不合,于礼不容!”

    然而,沈清漪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淡淡道:“三位大人息怒。小女所言,皆是引经据典,并无虚言。若心怀至诚,自有神明庇佑,区区风雪,又何足道哉?莫非……三位大人认为,江娘子的祥瑞之名,是假的?连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吗?”

    一顶巨大的帽子,直接扣了下来。

    承认江书晚受不住,就是否定皇帝的判断,否定她的“祥瑞”之名。

    这是一个死循环。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龙椅上的皇帝身上。

    最终的决定权,在他手里。

    皇帝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声音威严而冷漠。

    “准。”

    一个字,将江书晚彻底推入了深渊。

    江书晚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明白了。

    皇帝根本不在乎她是死是活,也不在乎她的祥瑞是真是假。

    他要的,是一个结果。

    要么,她真的创造奇迹,再次印证天命所归,为他的统治增添光彩。

    要么,她冻死在高台上,作为一个“伪瑞”,被彻底抹去,平息朝堂上因她而起的种种纷争。

    无论哪种结果,对他都有利。

    这就是帝王心术。

    “晚晚……”祖父江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充满了痛苦和无力。

    江书晚回过头,对着祖父和大哥,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没事。”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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