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机仆恢复安静后,希瑞撇嘴道:“爸爸,还有比换沙发更重要的事!”
“哦对对,”希之杰看着坐在书桌上的女儿,“那个男主播,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希瑞无语:“老爸,你是金鱼吗?记忆力只有七秒?”
“爸爸老了嘛,不像你喜欢的男主播,才二十出头。”
“可是他,居然和一个快四十的自称作家的老女人,能聊起来!还是在我进到直播间以后!”希瑞的调门高起来,“还谈什么哲学,那不是穷酸神经病才学的东西嘛。”
希之杰道:“哦?他俩聊到哲学家了吗?”
希瑞耸肩:“聊了,但我才懒得记,好像是一个叫坦克的哲学家和ai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
“机器中的维特根斯坦?”希之杰脱口而出。
他大学的专业,就是哲学。
维特根斯坦,和康德黑格尔尼采一样,他曾经比自己睡过的校花的身体还熟悉。
以身相许的校花,毕业后与希之杰一拍两散。
校花不会选择经济拮据的男同学继续相伴的,哪怕是能将维特根斯坦说得深入浅出的男同学。
如今,这样的往事,在希之杰回忆起来时,没有刺痛,只有得意。
希之杰依然笑呵呵地对女儿道:“这个女作家,还挺有底子的。那你也去看看,维特根斯坦是咋回事嘛,打不过就加入,在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你就惊艳亮相。”
希瑞烦躁道:“我才不花时间在那么傻的事上。爸爸,反正那个平台,我们家是实际控制人,你快让平台,封了那女作家。”
希瑞跳下桌子,一屁股坐在她声称讨厌的沙发上,把平板电脑怼到爸爸鼻子下。
“喏,你看,就是这个账号。”
“好的,遵命,希瑞公主殿下,爸爸马上落实。”
希之杰又转向桌上的机仆小特,为女儿下达了清除赛博情敌的指令。
希瑞心满意足地亲了老爹一口:“谢谢爸爸,我去睡美容觉了。”
希之杰等女儿上楼关上房门,才拿出手机,给属下打字:这次的男主播不错,像活人,女作家人设的话,下次可以换成女科学家试试。
放下手机,希之杰揉着眉心,略感惆怅。
女儿怎么一点也没有遗传到他这个父亲的学霸智商和书心呢?活脱脱就是她那个家世显赫但饭桶一个的妈妈的翻版。
希之杰知道自己的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