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鼻一马当先走进了一旁的值房。

    别的事都还好说,这件事却绝不能外传。

    高忠是除了黄锦之外,最受当今皇上宠信的太监之一,否则又怎能成为乾清宫掌事?

    而在皇上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中,交结内官绝对名列前茅!

    最重要的是,他与高忠的确私交甚密。

    此前因事被皇上恼怒的时候,他不仅通过高忠的门路进献玉器脱了罪,许多朝政大事也时常互相通气,以求知己知彼。

    这些事情皇上如今还被蒙在鼓里,不过若是通过鄢懋卿之口传言出去,皇上心生芥蒂有意去查,想来查个透彻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此一来,非但高忠恐怕大难临头,他这个内阁首辅也极有可能深受其害!

    尽管仅凭这件事就想让他倒台也没那么容易。

    但是一个人捏死一只蝼蚁不值得称道,可倘若捏死这只蝼蚁的时候被咬破了皮,那便已是大亏特亏!

    为了区区一个鄢懋卿付出如此代价,实在得不偿失!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鄢懋卿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些秘事的?

    这就不可能是郭勋透露的了。

    否则他不断指使御史言官弹劾,郭勋那个直肠子为了报复,早就已经将此事禀报了皇上!

    “是,阁老(孙子)。”

    鄢懋卿终于不再多言,微微笑着跟进了值房。

    ……

    “……”

    看到这令人始料未及的一幕,陈英达与一众庶吉士面面相觑,掩饰不住脸上的错愕与震惊。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鄢懋卿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他对夏阁老如此不敬,夏阁老非但没有当众发作,像此前那般公事公办,还将他叫进了值房秘谈?

    高时是谁?

    高忠又是谁?

    鄢懋卿刚才究竟想说什么,为什么话都只说了一半,如此吊人胃口难道就不怕遭雷殛了?

    “景卿贤弟,你这又是何苦……”

    高拱亦是越来越看不懂鄢懋卿,内心担忧不减。

    通过昨晚的秉烛夜谈,他与鄢懋卿的关系如今又近了一步,已经不再以“年兄”互称,而是以字表兄弟相称。

    可是他依旧捉摸不透鄢懋卿的心思,正如这货昨晚满口答应前来翰林院报到,似乎已经是一副振作起来的样子,今早到了翰林院却忽然又拿出了一纸病状要求续假一般。

    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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