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贡的声音便筋疲力竭不说。

    保不齐坊间还会流传皇上软弱辱国的流言,甚至因此留下骂名,毕竟舆情掌握在下面的那些文官手中,类似的事比比皆是。

    偏偏皇上还不能还口,打碎了牙都得往肚子里咽。

    否则总不能当众宣布他只是想“暂时唬住鞑子,为大明换取一段时间的安稳”吧,这不等于告诉鞑子不要上当了?

    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些朝臣不可能知道那个“鸟奇谋”中的内容。

    甚至连猜都不可能猜到,否则又怎会被皇上称作“鸟奇谋”?

    以至于他们之中就算想要作梗,也不知应该从何下手,这才是确保这个“鸟奇谋”顺利推进下去的关键。

    只不过……

    郭勋一行人这才刚出发,就已经让皇上陷入了“一根筋变成两头堵”的被动局面。

    此事成了,他不能说,要背负骂名。

    此事不成,他更不能说,否则显得他有点呆。

    如今唯一的破解之法,就只剩下了那个“鸟奇谋”一举达成鄢懋卿设想的最好结果,真就不费一兵一卒一两银子,自此一劳永逸的解决鞑患,而不仅仅只是唬住鞑子一时。

    如此才能显出皇上庙算如神,反过来将那些个谏言反对的朝臣衬托的像个傻子。

    可是这可能么?

    黄锦觉得皇上现在怕是已经开始后悔赌这一回了,没准儿心里已经在想要不要立刻将郭勋召回来,将他下了大狱了事!

    心中如此想着。

    黄锦颇为尽责的道:

    “禀万寿帝君,奴婢以为多带这两个人恐怕并非是翊国公自己的意思。”

    “何意?”朱厚熜侧目。

    “据奴婢所知,翊国公与高拱从未有过交集,与沈炼也同样如此。”

    黄锦轻声答道,

    “而此行的人中,唯一与高拱关系亲密,又与沈炼有过交集的人只有一人……”

    “鄢懋卿!”

    朱厚熜神色一凝,恨恨的喊出了这三个字,

    “又是这个冒青烟的东西,哪里都少不了这个混账。”

    “他才不过是个庶吉士,便已开始拉帮结派、营私结党,真当朕治不了他么?!”

    ……

    半月后。

    一行人一路向北,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眼中绿色也越来越少,反倒是鞑子践踏过的疮痍越来越多。

    郭勋也越来越心事重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