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是肯定解释不通的。

    皇上若特意就此事做出解释,却不做一些实质性的举措,恐怕非但不能令人信服,还会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只怕越描越黑。

    而皇上向来极为重视的威严与名望,断然不可能容忍这种有人可以骑在他头顶上作威作福的言论。

    那么最简单直观的做法便只剩下了一种。

    那就是立刻下诏将他爹贬职、革职,如此不需要做出任何解释说明,朝野之间的流言便可不攻自破。

    天下的臣民也将立刻收到皇上传递的信号:

    大明始终是皇上的大明,大明朝也始终只有一个人能够呼风唤雨。

    这个人就是皇上!

    “我爹如今身在何处,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他还一无所知?”

    严世蕃心急如焚,来回踱了两步,当即又道,

    “备轿!立刻去千步廊寻我爹!”

    ……

    承天门。

    “……”

    一个身形消瘦的老迈身影跪在门外,在来往宫人怪异的目光中,默默的等待皇上的召见。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严嵩。

    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还不知道?

    甚至早在几日之前,他便已经有所耳闻,只不过那时推举他入阁的官员还不算多,规模也不算大。

    这就让他一时放松了警惕,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在朝中到底还算有些声望。

    倘若皇上能够听到这些声音,说不定真有可能重新考虑让他入阁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从昨日开始,情况忽然就开始向失控的方向发展。

    先是出现了许多弹劾翟銮、许赞和张璧难堪重任,致使一些朝中要务停滞错乱的奏疏。

    再到今日,吏部官员更是忽然牵头提案主张举行廷推会议,立刻得到大量官员的支持响应,并出现了大量声援支持他入阁的奏疏……

    严世蕃能够瞬间想到的关节,他又怎会想不到?

    这就不是支持他了,而是有人设计害他,并且还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陷害!

    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没有了应对之法。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进宫向皇上解释,尽可能避免皇上产生他最担心的误会。

    可是现在他已经在承天门外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皇上也未曾准他进宫觐见。

    他的心里无比慌乱,略微佝偻的脊背透出阵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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