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了下来,选择乖乖照做:

    “夫为妻纲,夫正则妻亦正矣……”

    “哼!”

    盯着鄢懋卿念完之后,陈英达依旧是冷哼一声,继续大声讲道:

    “《大明会典》诰封之制云:妇当视夫若子之品,惟夫官居一品至五品者,妇得授诰命。”

    “鄢懋卿妇膺诰命,违三纲之道,乱阴阳之序,致天地倒悬,亟宜厘正,刻不容缓!”

    “鄢懋卿,再将这句话给老夫连念百遍,令堂内众人都听清楚!”

    “陈学士……”

    高拱闻言心中一急,冲动之下竟站起身欲对陈英达提出质疑。

    毕竟他可是发过誓的,今后在翰林院一定全力维护鄢懋卿,怎能食言?

    如果说之前那十遍还在正常的馆课诵读范围之内,如今再让鄢懋卿连念百遍,这在高拱看来就已经是明摆着欺辱人了。

    再者说来,如何封赏又不是鄢懋卿说了算的。

    若有不满为何不上疏向皇上进谏去,侍读学士又不是没有上疏的资格,甚至有时皇上举行经筵,还有机会面圣直谏的机会,这般当众欺辱鄢懋卿又算怎么回事?

    “放肆!”

    骤然响起的一声暴喝,强行将高拱打断。

    打断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鄢懋卿。

    他注意到高拱起身,已经明白这个容易冲动暴躁的家伙打算做些什么。

    在翰林院公然顶撞师长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论对错日后都必将受到上下全体官员师生的排斥,这事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高拱这辈子恐怕都要毁在这件事上。

    所以他此刻不能不出言阻止,坐看高拱一时冲动自毁前程。

    其实这事鄢懋卿此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来干,不过想到锦衣卫都要护送他来上馆课……只怕除了让自己今后在翰林院过得不舒服之外,对致仕回乡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因此才没有付诸实施。

    “放肆?”

    高拱不由一怔,是对我说的么?

    “???”

    陈英达与一众庶吉士已是满脸惊诧,这话不论是对高拱说的,还是对陈英达说的,鄢懋卿似乎都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吧?

    “鄢懋卿,你大胆!竟敢在堂上……”

    陈英达刚张开嘴想说些什么。

    “陈学士,你大胆!《大明会典》便是教你这么与上官说话的?”

    鄢懋卿立刻又将陈英达打断,从怀中掏出了刚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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