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这是爱之深,责之切!

    正如她在家中也绝对不会亲自动手惩治家仆,但却会亲自动手教训严世蕃,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

    如今还不到一年的功夫,鄢懋卿竟已经与当今皇上亲近到了这种程度?!

    而他刚才那句“我食君禄,君即我父,我每日君父君父的叫着,这是一亲”,会与郭勋那个义父之亲放在一起相提并论,难道也是这个原因?!

    这其实不是什么说话滴水不漏!

    而是一句本就不存在破绽的实话?!

    心中如此想着。

    欧阳端淑心头巨颤,立刻将姿态放的更低,垂首说道:

    “姨妹夫所言极是,我这个妇道人家不会说话,自是只有严家一家在京城举目无亲,怎敢与鄢家相提并论?”

    “场面话就不必说了,如果严夫人果真只是前来认亲,那么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也算是认过了。”

    见欧阳端淑始终顾左右而言他,鄢懋卿也渐渐失去了耐心,看了一旁的白盛一眼,

    “白盛,可以送客了。”

    “姨妹夫,且慢!”

    欧阳端淑听到“八竿子打不着”几个字,怎会听不出鄢懋卿对于此事的态度,心中一急当即跪倒在地,垂泪说道,

    “事已至此,哪怕姨妹夫与妹妹看轻了我,我也只好实话实说。”

    “我这回前来认亲,其实是欲借姨妹夫之势,救严家于水火之中。”

    “如今我那夫君在朝中失了势,我那不成器的犬子此前又为非作歹,办了许多不是人的事,惹了许多不该惹的人,如今严家在京城已如丧家之犬,过街之鼠。”

    “我也不瞒着姨妹夫,只这数月下来,严家的产业已被人掠夺一空,家仆外出便有无赖袭扰,就连犬子前几日都被一通好打,好几日不得下床。”

    “甚至如今还有人夜里往严府扔木偶小人,扬言要状告严府行巫蛊之事,以此敲诈勒索。”

    “再如此下去,严家只怕家破人亡啊……”

    “求姨妹夫看在两家终归沾亲带故的情分上,能够不计前嫌,出手搭救严家一二!”

    说着话的同时,欧阳端淑竟不顾身份的向鄢懋卿叩起首来,言语之中尽是哀求之态。

    活该!

    鄢懋卿闻言不但没有丝毫同情,心中反倒只觉得痛快想笑。

    只冲此前“无夫奸罪”的事,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