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在外面看到鄢懋卿的时候,鄢懋卿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甚至一边走,还一边像只苍蝇似的喜滋滋的搓手。

    这让他立刻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很是担心皇上此刻的状态,是否又被这个冒青烟的东西气着了,因此连忙进入殿内查看。

    结果进到殿内一看,皇上的嘴角竟也快勾到了耳根,一个人出神的笑着,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黄锦真心有点搞不懂了。

    皇上一定是觉得自己在赢,鄢懋卿也一定是觉得自己在赢。

    两个人都在赢,赢的几乎都快笑出声来了……

    那究竟是谁在输?

    ……

    自养心殿出来。

    鄢懋卿返回詹事府的路上,的确一直在喜滋滋的苍蝇搓手。

    他有点不明白朱厚熜今日为何会如此大方,难道真就只是良心发现,念及他的苦劳?

    难道朱厚熜这个大明会计总监竟不会算账?

    就算是九一分账,那一成也肯定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款,巨到鄢懋卿一时之间都无法预估,只能将其暂定为“很多”。

    毕竟……

    鄢懋卿一边搓着手,一边掰起了指头,笑得合不拢嘴:

    “世家、晋商、边将,还有封地就在大同的代王一脉……与这些在山西经营多年,在大明和鞑靼之间两头通吃的大老虎相比,白莲教首领手里那点钱连盘菜怕都算不上好么?”

    “一成,光是一成没准儿也得有上百万两银子,说不定这还是我小看他们了呢!”

    “白莲教!全都是白莲教!身怀巨款的白莲教!”

    “就是代王一脉有点难处理,郭勋和严嵩这回遭遇到的最大的阻碍恐怕便是他们,毕竟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宗亲,山西的世家、晋商、边将无不以其马首是瞻。”

    “此事寻常手段根本处理不了,就算是大傻朱亲自处置,也不得不看在同宗同祖的份上网开一面,否则恐怕遭人非议。”

    “不过……”

    “如果我能让代王一脉起兵谋反,情况就不一样了,这家也就能顺势抄了吧?”

    “届时大傻朱也好办许多,既可名正言顺的将代王一脉的几个核心人物赐死,亦可顺势命其他不相干的宗亲迁走以绝后患。”

    “也只有将代王一脉迁走,大同的事才能顺利办成,并且保证在一段时间内不被贪官污吏染指。”

    “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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