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工业区。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征兵办公室,而是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浓重血腥与汗臭的角斗场。

    震耳欲聋的战吼、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与狂暴的重金属音乐混合成一股声浪,野蛮地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夏秋蝉让安娜和贝拉带着孩子们躲进远处废弃的工厂。

    他自己则和圣容芷,幽灵般摸到征兵处附近,占据了一处高地,俯瞰着下方的癫狂世界。

    征兵处的中央,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钢铁擂台。

    无数肌肉虬结的壮汉,正赤裸上身,用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互相殴打。

    没有规则。

    没有限制。

    唯一的目的,就是把对手彻底撕碎。

    擂台四周,围满了狂热的观众,他们嘶吼、咆哮,为台上的每一滴血、每一块碎肉而癫狂。

    擂台一侧的高台上,坐着一个戴黄铜面具的魁梧男人。

    恐虐的冠军,这片区域的统治者。

    他的脚下,是几个敞开的箱子,里面装满了闪亮的信用币。

    每当擂台上有人取得连胜,他便会随手抓起一把信用币扔下,引得台下的人们如疯狗般争抢。

    “看起来,确实是凭本事借钱,赚钱。”

    夏秋-蝉摸着下巴,眼神里的怀疑却愈发浓重。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尤其是在混沌的地盘,免费的午餐,通常都淬满了剧毒。

    他的目光扫过整个角斗场,最终,定格在高台后方那扇紧闭的金属大门上。

    门上,雕刻着一个巨大的恐虐颅骨印记,不时有灼热的蒸汽从门缝中喷出。

    所有在擂台上表现出色的胜利者,或是身受重伤被抬下去的失败者,最终都会被拖进那扇大门。

    但诡异的是。

    没人从那扇门里再出来过。

    “有问题。”

    夏秋蝉眯起了眼睛。

    “那个门后面……”

    圣容芷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的小鼻子轻轻嗅了嗅,那张白净的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混合着渴望与困惑的神情。

    她指着那扇金属大门。

    “有吃的……很浓的,甜甜的铁锈味……”

    “正在煮一锅很大的、热乎乎的汤。”

    夏秋蝉浑身一僵。

    吃的?

    汤?

    “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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