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娘你也知道的,我没用嘛,连二哥一根头发丝都不如。”张景澄自嘲一笑。

    苏晚宁不说话,只是等着张景澄接下来的话。

    “娘,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嘛……”张景澄无语了,泌阳的张松樵看不起我也就算了,怎么连娘你也……

    苏晚宁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娘现在只想听你说。”

    “四弟是我的兄弟,我觉得我们之间,不该像以前那样。”

    从没这么正经过的张景澄,脸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红,“娘,你知道吗?四弟刚才给我的感觉,连大哥、二哥都不曾给过我,活了十七年了,只有刚才,我才知道什么叫他娘的兄弟。”

    苏晚宁蹙眉,却没有指责张景澄的粗口,而是反问,“那他呢?他也真的把你当兄弟吗?”

    “那当然……”张景澄下意识点头,可迎上苏晚宁的目光,他又没那么确定了,“我不知道,娘,自从上次在柴房见过四弟后,我就觉得我看不透他了。”

    如果是张松樵,肯定会来一句——你能看透谁?

    苏晚宁却是耐心地问,“为什么?”

    “我觉得四弟现在有点像娘。”张景澄纠结了许久,还是说出了实话,“娘也让我觉得看不透。”

    苏晚宁怔了下,笑道:“那你爹呢?看不懂娘,你就能看懂他了吗?”

    “泌阳的野心就差写在脸上了。”张景澄不屑道,“还有啊,娘,这绝不是我挑拨离间,我觉得爹对你很不满,但他又好像在顾忌什么,不敢表现出来。”

    苏晚宁失笑,“景澄这都能看出来?”

    “那当然,娘不是总让我照照镜子吗?”张景澄得意道,“前几天,我花了四百两,没见到天音楼花魁的时候,我特意照过镜子,当时我那眼神,跟爹一模一样。”

    苏晚宁:“……”

    “所以娘,您以后能不能再针对四弟了?算我求您了。”张景澄趁机求情。

    苏晚宁笑容古怪,“你觉得娘这些年,一直在欺负他?”

    “不然四弟这些年,为什么过得这么惨?”张景澄小心翼翼道。

    苏晚宁不恼,反而笑道:“娘是不喜欢他,但琅琊苏家的女人,还不屑于欺负一个连娘都没有的孩子。景澄啊,娘欺负人的样子,你还真没见过呢。”

    见张景澄一脸懵逼,苏晚宁又摇摇头,脸色也变得认真起来,“你确定要把他当成兄弟?”

    “他就是我兄弟!”张景澄毫不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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