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

    草,怎么这么慢?

    封令仪曾嘱咐,至少要泡两炷香,也就是一个时辰。

    罢了,泡都泡了……

    而且都半炷香了,两炷香还远吗?

    泡到后面,张宁已经不知道是药力减退了,还是身体已经泡麻了,竟彻底适应了,甚至还如最初料想的那样,靠在木桶上睡着了。

    最后到了时间,还是春桃抱着一套崭新的衣裳进来,将他唤醒。

    张宁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用手搅了搅已经凉了的水,然后没好气地看向春桃,“我要起来穿衣服,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伺候公子更衣啊。”春桃理所当然道,“公子的身子,春桃又不是没看过。”

    倒也是。

    张宁想了想,大大方方地从木桶里起身。

    春桃的眼睛一下就直了。

    “别把口水滴到本公子的衣服上。”

    春桃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连忙伺候张宁更衣,“四公子,您已经十六了,何时娶妻啊?”

    想都没想过,张宁摇头,“本公子还太小了。”

    春桃目光一路向下,满脸错愕,“四,四公子,您这还……”

    “本公子说的是年纪。”张宁黑着脸,捏住春桃的下巴,将她的眼神提了回来。

    春桃这才恍然,摇头道:“四公子,十六岁已经不小了啊,夫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有大公子了。”

    “你懂个屁?穿个衣服,哪来那么多屁话?”张宁不耐烦道,“赶紧穿衣,然后带本公子去找张夫人。”

    春桃手上动作一僵,不解道:“四公子,你找夫人做什么?”

    苏晚宁也同样不解。

    她甚至做梦都没想到,张宁会大摇大摆来找她。

    片刻后,苏晚宁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冷冷道:“不去!”

    “什么不去?”刚准备开口的张宁不禁一愣。

    苏晚宁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天音楼。”

    “夫人还惦记着这事呢。”张宁乐了,“你要不说,我都把这事忘了,放心,我今天来找夫人,不是这事,而是有件事拿不定主意,想跟夫人商议一番。”

    苏晚宁一副见鬼的神情,“我跟你很熟吗?”

    “虽没见过几次面,但我跟夫人可谓是神交已久啊。”张宁笑笑,“拜夫人所赐,我这些年可吃了不少苦头。”

    苏晚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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