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儿子,白天赶路他们要搭把手换着推车,可谢锋死活不让,夜晚还要冒险进林子找人,一整天都没好好休息。

    “不用了,你和秋芝睡板车,我还是睡外面。板车太短了,我睡不舒服。”谢锋说的是实话,这板车睡李月兰和谢秋芝刚刚好,他们两个不高,还特别瘦,挤一点也能睡得舒服,但是他睡着总是难受,翻个身都费劲。

    “行吧,夜里有事记得喊我们,我和秋芝不会睡太死的。”

    交代完,李月兰拉着谢秋芝上车,谢秋芝进了空间取多的油布出来,顺便在空间里又煮了一锅姜汤。

    看着厨房灶台上的老姜全都用完了,只剩几个冒芽的姜头,谢秋芝舍不得扔,把冒芽的姜头也埋进了花盆里,此时七八个花盆里的野菜被种的密密麻麻的,谢秋芝埋好姜头,浇了水,就再也没有空位了。

    暴雨中,谢广福和李月兰忙着搭油布,远处传来李秀琴的声音。

    “你个杀千刀的!不要命的!这黑天暴雨的你往那吃人的林子里钻什么钻!你要是没了,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李氏一边哭骂,一边用拳头捶打着丈夫完好的肩膀,情绪彻底崩溃。

    窄小拥挤的油布棚子下,好几个谢彪的亲戚婶子连忙上前劝慰。

    谢彪疼得龇牙咧嘴,又是羞愧又是后怕,嗫嚅着说不出话。

    “快别骂了,看看彪子的伤!”

    谢彪的堂哥谢长河提醒道。

    众人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谢彪扭曲的左腿上,伤口处肿胀不堪,皮肉擦破,血迹和泥水混在一起,看起来十分骇人。

    “快去请老王头来!”刚好来探望谢彪的谢里正听到谢长河的话,下意识喊道,老王头是村里唯一的郎中。

    话音刚落,人群一阵沉默。谢长河低声道:“老王头……去年冬天,没熬过去,饿死了……”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是啊,旱灾、饥荒,村里多少老弱都没能挺过来,何况是年迈的郎中。

    如今这荒郊野岭,暴雨倾盆,去哪里寻医问药?

    难道眼睁睁看着谢彪这条腿废掉,甚至因为伤势加重而……

    一片愁云惨雾中,谢锋分开众人走上前来。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了谢彪的伤势,眉头紧锁。

    “锋子,你……”谢里正看向他。

    “腿骨断了,必须立刻正骨固定,不然这条腿就真保不住了,而且淤血肿胀压迫久了,会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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