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这便安排人去收拾布置。”

    他转头对谢锋道:“锋哥儿,你带着长河他们去安排一下。”

    他又低声快速对谢里正交代:“里正叔,麻烦您立刻找几位手脚麻利的妇人,烧些热水,再把村里最新最干净的被褥集中起来,送到后山仓库去,再让姚大他们赶紧烧个炭盆,晚上山里凉,得生火盆。”

    谢里正连连点头,立刻小跑着去安排了。

    谢锋带上几个得力汉子,快步朝后山窑区赶去。

    一路上,他快速吩咐:“长河,你带人把仓库里面再彻底清扫一遍,角落都不能有灰尘!找些新草席铺上,越厚越好!其他人,去砍些新鲜的松枝来,撒在屋里,去去味道,也显得清新些……”

    夕阳将金色的余晖洒在井然有序的村落里,给简陋的窝棚和忙碌的村民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县令一行人和劝农使一起去了田间地头。

    “行路御史”负手缓行,姿态闲适,仿佛真的只是一时兴起,随意走走看看。

    “谢先生不必拘谨,”御史微笑着开口,语气十分随和:

    “本官只是见贵村风貌独特,心生好奇,随意聊聊。方才听里正言,先生于村中规划建造之事,出力甚多。观此村布局,井井有条,想必是先生之功?”

    谢广福谨慎答道:“大人过奖了。草民只是略尽绵力,提些粗浅建议。皆是里正统领有方,村民协力同心之功。”

    “哦?谢先生过谦了。”

    御史笑容不变,目光扫过一排排窝棚,“观先生谈吐见识,不似寻常乡野之人。不知原是何处人氏?操何业为生?”

    这个问题看似寻常的寒暄,实则是风哨探听背景的标准起手式。

    谢广福心中警铃微作,但面上不动声色:“回大人,草民祖籍便是桃源村的前身谢家村,早年常往来于临漳洲治下各县务工,活计干得杂乱,故而见识杂驳了些。后来世道艰难,又逢大旱,只得随乡亲们一同迁移至此。”

    这番说辞半真半假,既解释了见识来源,又交代了过往背景。

    御史点点头,转而指向远处正和谢小花编花环的谢秋芝,语气带着几分赞赏:“那位是先生家的姑娘?放在在村口为我等引路,有礼有度,难得,难得。”

    他夸得自然,仿佛只是随口称赞,谢广福笑道:“大人谬赞了,小女顽劣,只是胆子大些,”

    “原来如此。”御史恍然状,随即像是想起什么,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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