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头儿,"钱狼难得地语气诚恳,"我老狼从来没服过谁,但你我是真服了,你就留在咱们玄策卫吧!"

    燕七也郑重道:"是啊,谢头儿的作战方式,很是新颖,风哨需要你这样的革新者。"

    秦岳拍着谢锋的肩膀:"兄弟,留下来吧,你要是肯留下来,我这个总教头的位置愿意让贤。"

    从最初的怀疑,到行动中的震撼,再到如今的心悦诚服,谢锋那融合了现代特种作战理念的战斗风格,在这些玄策卫精英的心中播下了变革的种子。

    就在秦岳拍着谢锋肩膀,说出愿意让贤总教头之位的恳切之言,院内众人屏息等待谢锋回应之际,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院门处,一人撑着一柄样式奇特的伞,穿过雨幕,缓缓行来。

    看那伞的样式,显然是四海奇珍坊独有的南洋精钢折叠伞,伞面上绘着一幅意境悠远的水墨画——月色下的荷塘,墨色淋漓,几枝残荷在朦胧月影中亭亭而立,既有风骨,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寂寥。

    执伞之人,正是沈砚。

    他显然刚从宫中出来,身上还穿着庄严的红色朝服,金线绣制的蟠螭纹在微光下隐隐流动,玉带束腰,更显身姿挺拔。

    与平日身着劲装或常服时的温润利落不同,这一身朝服为他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威仪与距离感,那是久居上位、执掌权柄自然蕴养出的气度。

    他踏门而入那一瞬间,仿佛不是走来一个人,而是一柄被月华反复打磨的玉刃,与周遭玄策卫精锐们的铁血之气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合。

    谢锋看着这样的沈砚,心中微微一动。

    沈砚今日这般模样,倒像是将那层温润的外壳稍稍褪去,露出了属于大宁朝玄策卫指挥使、镇北侯世子的真实底色——清贵、孤高,手握重权,却又因肩上的责任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人今日倒是不藏了。’

    沈砚目光扫过院内众人,最后落在被围在中央的谢锋身上,唇角是松快的笑意:“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谢兄,此次清剿何慎党羽,你居功至伟,不仅拿到了关键证据,更拔除了朝廷多年的心腹大患。我代皇上,也代这天下可能因此得以喘息的百姓,谢过。”

    他说话间,竟真的对着谢锋,郑重地拱手一揖。

    这一礼,让院内原本有些喧闹的气氛瞬间肃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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