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反正不管有几分真假,景王这个人还是敬而远之为好。你就看哪个正常人的府上会订那么多腌臜恶心的老鼠,还有谁会成日和毒蛇、蝎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毒物待在一块儿?”
光是提起来,钱似锦都浑身发毛,忍不住抬手搓了搓手臂:“还有那三个被他接连克死的贵女,原本一个个都好好的,就因为和他说了亲,都莫名其妙地死了,你说邪不邪门?”
听到前面什么文曲星变成扫把星,云冉还觉得许是一些“同行”在胡诌。
待听到被克死的那些贵女,云冉心底倒也生出几分忌惮——
毕竟前者都是耳听为虚,后者她昨日是实打实见到了。
钱似锦见小姑子耷着眼皮不知在想什么,以为她仍是不信邪,刚要再举几个与景王相关的骇闻,便见对座的大嫂李婉容开了口:“行了,妹妹才回长安,你别吓着她。”
一贯温和平淡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钱似锦老老实实闭了嘴。
“妹妹别怕。”
李婉容看向云冉,放柔了嗓音:“你三嫂说的那些,一半是真,一半则是夸大其词,不必尽信。”
余光瞥见钱似锦忿忿不服,李婉容又道:“但有一点她说得没错,日后对景王及景王府的一切,敬而远之便是。”
钱似锦:“对对对,惹不起,咱们躲得起。”
看着两位嫂子皆是一脸真诚关怀,云冉心底暖意融融。
“我知道了。”
她仰起脸,朝着她们弯了弯眼角:“我听嫂嫂们的,日后遇到景王府的事,一定躲得远远的!”
妹妹这般听话懂事,李婉容和钱似锦也都欣慰地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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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马车在朱红暮色里驶入了长信侯府所在的宣化坊。
恰好一辆紫帷马车擦肩而过,钱似锦掀帘瞧见,怔了下:“这马车瞧着规格不低?”
她才嫁入侯府一年,对世家高门的车马规格还不算太熟悉。
这话问出来,车内也只有李婉容能答。
李婉容略略抬起眼皮,视线越过钱似锦那满头晃眼的珠翠往外一瞥,立时也肃了神色:“是宫里的马车。”
“宫里的?”
钱似锦微诧:“不会是去咱们府上吧?”
李婉容抿抿唇,不能肯定,毕竟这宣化坊里住着的并非他们一家。
可她心里却隐隐有一种直觉,目光也顺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