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光。

    他甚至开始担心起一个更实际的问题。

    人皮……

    毕竟是人皮,不如牛皮、马皮来得结实。

    自己如今虽然还年轻,但将来总会发福。

    皇爷爷的龙体更是沉重。

    万一哪天坐得久了,或者动作大了点,把这椅子给坐塌了、坐裂了……

    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嘶……”

    他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

    这玩意儿要是坐塌了,自己岂不是要摔个屁股蹲儿?

    在皇爷爷和文武百官面前?

    那画面太美,朱允炆不敢想。

    不行,必须加固。

    他皱起眉头,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技术难题。

    或许……

    可以在人皮下面,再绷一层最坚韧的犀牛皮?

    或者干脆用细密的金丝线,在背面织成网状,既能加固,又不影响正面的触感。

    对,金丝楠木的框架,金丝线的内衬,配上十二叔的皮……

    这才是帝王该有的奢华!

    朱允炆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案可行,脸上的痴迷之色愈发浓重,完全没注意到幔帐之后,那股滔天的杀气已经悄然回落,转而凝结成一片死寂的冰海。

    朱元璋端坐不动,浑浊的眼眸里,怒火早已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意。

    怒火?

    那是给臣子看的,是给奴婢看的,也是给这个傻孙子看的。

    真正的杀心,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

    好儿子?

    他朱重八的儿子,一个个都是属狼的!

    喂不熟的白眼狼!

    老大朱标还在时,他们一个个装得比兔子还乖。

    朱标一走,尸骨未寒,这些东西就都露出了獠牙。

    他让他朱栢一人一骑来金陵。

    这是命令,也是试探。

    结果呢?

    他带了一万玄甲军。

    这是什么?

    这不是威胁,这是摊牌!

    这是在告诉他这个当爹的:你看,我手里有兵,兵强马壮!

    你那个宝贝孙子,坐得稳江山吗?

    要不要我这个当叔叔的,帮他一把?

    好,好得很!

    朱元璋攥着酒杯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窗外,一轮诡异的血月正悬挂在高空,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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