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正是方孝孺所写的那篇讨逆檄文,准备宣读,和对方打擂台。

    “燕王殿下,我……”

    他刚要开口,一支利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瞬息而至!

    “噗!”

    箭矢精准地穿透了他的咽喉,巨大的力道将他整个人从马背上带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鲜血,染红了他手中那卷还没来得及念出一个字的檄文。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箭惊呆了。

    朱栢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弓,弓弦还在微微震颤。

    他看着朱棣,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

    “四哥,我的人在说话,我不喜欢有狗在旁边乱叫。”

    “你管不住你的狗,我帮你管。”

    “现在,轮到你了。”

    朱栢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你是要学蜀王,被朱允炆吊死在午门上?”

    “还是说,你要为他卖命,然后像条狗一样,被他烹了?”

    朱栢的声音在死寂的战场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扎在朱棣的心口上。

    朱棣的脸色铁青,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他死死盯着朱栢,那张曾经熟悉的脸,此刻却陌生得可怕。

    他眼中的平静,不是伪装,而是真正的不在乎,一种视天下英雄如草芥的绝对自信。

    他身后的燕军将士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刚才那一箭,太快,太准,太狠了。

    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王是如何开弓的,那个叫嚣的将领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这不仅仅是武力的炫耀,更是一种赤裸裸的警告。

    在楚王面前,没有规矩可言。

    他就是规矩。

    朱棣的手,死死攥着马缰,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能感觉到自己掌心里的冷汗,黏腻湿滑。

    他想反驳,想怒吼,想用更激烈言语来维护自己可怜的尊严。

    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因为朱栢说的,全是真的。

    蜀王朱椿的下场,就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连朱椿那样温和仁厚的弟弟,都会被逼到那般田地,他朱棣呢?

    一个手握重兵,功高盖主,早就被猜忌的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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