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倒塌!

    “好一个贾文和!好一条毒计!”

    朱栢拍着龙椅的扶手,大声称快,“不愧是朕的毒士!”

    他看着下方那个躬身而立,永远藏在阴影里的身影,心中那点因为徐妙云而起的郁结之气,在这一刻,竟然消散得无影无踪。

    什么儿女情长,什么朝朝暮暮!

    都比不上这种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主宰别人生死的快感!

    权力!

    这才是男人最极致的追求!

    “陛下谬赞。”

    贾诩的声音依旧平稳,“臣只是为陛下分忧而已。”

    “分忧?你这是要了王保保的命啊!”

    朱栢的笑声还未停歇,“朕已经看到,脱古思帖木儿在得到消息后,那张又惊又怒又疑的脸了。”

    他站起身,在大殿里来回踱步,显得有些兴奋。

    “此事,必须办得漂亮!要快!要大张旗鼓!”

    朱栢停下脚步,眼中寒光一闪。

    “使者的人选,你可有计较?”

    贾诩抬起头,缓缓说道:“臣以为,礼部官员,足矣。”

    “不!”

    朱栢断然否决,“要派一个有分量的人去!分量越重,脱古思帖木儿就越会相信!王保保的罪名,就越洗不清!”

    他的目光在殿内逡巡,像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祭品。

    突然,他的眼神定住了。

    一个名字,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方孝孺。”

    朱栢的嘴角,逸出冰冷的笑意。

    “就让那位前朝大儒,我大明的翰林学士,去给王保保宣旨吧。”

    让一个最看重名节,最讲究忠君之道的儒学领袖,去册封一个敌国的大将。

    这本身,就是极致的讽刺。

    贾诩闻言,眼中也闪过不易察异的赞赏。

    陛下这一手,当真是将“诛心”二字,玩到了极致。

    既诛了王保保的心,也诛了方孝孺的心。

    “陛下圣明。”

    贾诩再次深深一拜。

    “去办吧。”

    朱栢挥了挥手,重新走回龙椅坐下,“拟旨,盖印,让方孝孺立刻出发。朕要以最快的速度,听到王保保的死讯。”

    “遵旨。”

    金陵城,方府。

    浓重的药味弥漫在卧房的每一个角落,几乎要将空气都凝固成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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