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阵中，不少新兵脸色发白，紧握着兵器的手心满是汗水。即便是老兵，面对如此规模的骑兵冲锋，也感到一阵心悸。
唯有神机营的阵列，依旧沉静如山。士兵们眼神专注，动作稳定，正在军官的口令下，进行最后的装填检查。
李默站在阵中一处稍高的指挥位上，冷静地估算着距离。
四百步……三百步……两百五十步……
匈奴骑兵的前锋已经冲入饮马河，冰冷的河水溅起无数浪花，减缓了他们的速度，但整体的冲击势头依旧凶猛！
两百步！进入了神机铳理论上的最远射程，但精度和威力会打折扣。
李默没有下令。
一百八十步！一百五十步！
冲在最前面的匈奴重骑兵，已经快要渡过河心，狰狞的面容依稀可见！
“神机营！全体都有！”李默的声音通过特制的铁皮喇叭，清晰地传遍整个阵列，“第一列！瞄准敌军渡河前锋！”
“放！”
轰！！！
第一排一千杆神机铳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浓烟乍起，弹幕如同钢铁风暴，瞬间覆盖了饮马河河道！
正在奋力渡河的匈奴重骑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前排的骑士和战马身上爆开团团血雾，惨叫着倒入冰冷的河水中，后续的骑兵收势不及，相互冲撞，河道顿时一片混乱！
“第二列！上前！放！”
轰！！！
几乎没有间隔，第二波齐射接踵而至！目标依旧是河道中挤作一团的匈奴骑兵！铅弹无情地收割着生命，河水被染成了淡红色！
“第三列！上前！放！”
轰！！！
第三轮齐射！三轮循环，如同疾风骤雨，几乎没有给匈奴人任何喘息之机！饮马河的浅滩区域，仿佛化作了血肉磨坊，人马的尸体堆积，严重阻碍了后续骑兵的通过！
左贤王看得心胆俱裂！他从未见过如此高效、如此恐怖的杀戮！他麾下最精锐的铁骑，甚至连秦军的边都没摸到，就在河中央被成片地屠戮！
“冲过去！不要停！冲过去就是胜利！”左贤王红着眼睛，亲自督战，驱使后续部队继续填进去。
一部分悍勇的匈奴骑兵，冒着枪林弹雨，终于冲过了饮马河，踏上了南岸的土地！他们发出狂野的呐喊，挥舞着弯刀，向着近在咫尺的秦军盾阵发起了决死冲锋！
“步兵！稳住！”盾阵后的军官声嘶力竭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