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旧军队里摸爬滚打过、见过血、懂点纪律的汉子,成了护厂卫队的核心骨干。
没有一支能打的队伍看家护院,偌大的香皂厂,就是一块肥肉,随时可能被恶狼撕咬。
所以,刘镇庭的警告,他听得进去。
于是,一支由两百余名精壮汉子组成的“护厂队”迅速成型。
项老板将他们统一安排在厂区附近,提供食宿。
而刘镇庭也从穆勒洋行搞到的第一批军火中,抽出了两百条步枪、几挺捷克式轻机枪和配套的弹药,武装了这支队伍。
枪,是乱世里最硬的底气。
刘镇庭的卫队,成了这支“护厂队”的教官。
训练也很直接、高效,从最基础的队列、立正稍息,到枪械的分解结合、保养,再到射击预习、简单的战术配合(比如两人交替掩护前进、遭遇战的基本反应)。
在刘镇庭的要求下,卫队的教官们骂得唾沫横飞,训练方式严苛到近乎刻薄。
那些新招的工人,尤其是没当过兵的,被训得灰头土脸,累得像条狗。
但眼神里的畏缩和茫然,正一点点被一种叫做“军人”的东西所取代。
枪声在偏僻的厂区训练场此起彼伏,虽然弹着点还散得厉害,但那种杀气,已经开始凝聚。
刘镇庭听说着这支队伍的成长,心里稍安。
如果不是现在距离那场席卷全国的大战还有几年,他早就力劝项老板把厂子迁到相对安全的洛阳去了。
上海这滩浑水,太深,也太危险。
另一个时空,项老板就是太天真了,留在上海被日本人谋害了。
就在他思绪万千之际,车身猛地一顿,伴随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整个车队猝不及防地急刹在马路上!
“怎么回事?!”董云程瞬间拔高了声音,手已经闪电般探向腰间。
与此同时,前后护卫车辆的车门“砰砰”打开,数名精悍的护卫持枪跃下。
迅速来到刘镇庭乘坐的轿车周围,形成警戒圈。
另外一批卫兵,则是快速来到车队前方,黑洞洞的枪口瞬间指向了挡在车队前方的一辆黑色轿车。
只见那辆轿车斜刺里冲出,硬生生横在了轿车的车头前方。
车门推开,一个身着深灰色条纹西服、身材矮小、留着两撇精心修剪却显得格外猥琐八字胡的男人,走下了车。
他快步跑到车队前方,对着刘镇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