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嗤!”

    滚烫的肉汁瞬间从破口处溢出,烫得马裁缝“嘶哈”倒吸一口凉气,眼睛却猛地瞪得溜圆!他也顾不上烫嘴,迫不及待地又狠狠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快速嚼动着,眼睛微眯,细细品味。脸上的狐疑像冰雪消融,迅速被难以置信的震惊取代。

    “嘶…好!真他娘的好吃!”他抹了把胡子尖上沾到的油光,忍不住大声赞道,“外皮焦脆酥香,里头肉馅儿鲜嫩多汁,咸淡正好!武大,你这手艺…藏得够深的啊!”他咂咂嘴,意犹未尽,“比城东头那家老字号的‘王记肉饼’,也不遑多让!”

    金海心里掠过一丝小小的得意,脸上堆起生意人谦逊的笑:“掌柜的您过奖了,混口饭吃,糊口罢了。”

    马裁缝三口两口把剩下的饼塞进嘴里,满足地咽下去,舌头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他精明的小眼睛在金海那副沉甸甸的担子上打了个转,忽然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点商贾特有的算计:“饼是不赖…不过,武大啊,”他话锋一转,笑容里掺上了不容错辨的提醒和一丝威胁,“那套水红妆花缎的裙子…可是真金白银的好料子!五天的租期,眼瞅着明儿就到期了,你可给我记死了,准时!完完整整地还回来!若是蹭破一丝油星儿,勾坏一根丝线…”他拖长了调子,没说完,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金海心头一紧,像被根小刺扎了一下,面上却纹丝不动,依旧挂着笑:“掌柜的您放一百个心,到期一准儿完璧归赵,半点差错没有!”说完,不敢多留,赶紧挑起担子,脚步匆匆地汇入了赶早市的人流。马裁缝的话,像块石头压在心上,那套华美却烫手的衣裙,成了悬在头顶的另一把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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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意比昨日更加火爆!八百个馅饼,不到晌午,就被汹涌的人潮抢购一空!褡裢沉甸甸地坠在肩上,压得金海肩膀生疼,里面铜钱和碎银子随着脚步碰撞摩擦,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听在他耳中却如同仙乐般美妙。

    收摊回到家,金海累得几乎脱力,两条腿像灌了铅,可精神却异常亢奋。匆匆扒了几口晚饭,他又强打起十二分精神,拖着同样累得眼皮打架的郓哥钻进厨房,开始为明天备货。揉面、剁馅、包饼…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才把所有的生饼胚子都做好、码放得整整齐齐。送走走路都打晃的郓哥,金海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缝儿都在**,几乎是拖着腿挪到床边,沉重地爬了上去。潘金莲早已在里屋躺下,呼吸均匀绵长,似乎已经睡熟。

    金海累得眼皮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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