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两天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她总觉得这病来得蹊跷。

    如今看着对面武大郎春风得意,潘金莲也似乎脱离了掌控,她越发的嫉妒。

    这念头一起,更是恨得牙痒痒,同时也生出一丝莫名的忌惮——这武大郎,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有些……邪性。

    正当王婆心里百爪挠心,既恨又疑,盘算着怎么打破僵局时,茶坊门口的光线一暗,一个身影踱了进来。

    来人正是西门庆。

    只见他身穿一袭宝蓝色杭绸直裰,腰系丝绦,缀着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头上戴着缨子帽儿,脚下穿着一双干黄靴。面皮虽不算极白,却透着养尊处优的红润光泽。生得十分博浪,尤其是那双眼睛,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轻浮,几分算计,更有几分毫不掩饰的欲望。他鼻梁高挺,嘴唇略薄,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总带着一股玩世不恭、一切尽在掌握的倨傲。论相貌,确是风流倜傥;论气质,却难免浮华阴鸷。

    他摇着一把泥金折扇,迈着方步走进来,目光先在冷清的茶坊里扫了一圈,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又换上那副惯常的笑脸,对着王婆道:“干娘,近日可好?怎地这般清静?那事儿……怎么还没有进展?……他武大居然还做开了这么大的生意”他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王婆一见是他,如同见了救命稻草,连忙站起身,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她那张老脸上显得格外虚伪,还夹杂着一丝尴尬:“哎呦!我的大官人呐!您可算是来了!快请坐,快请坐!”她一边用抹布胡乱擦了擦一张凳子,一边诉苦道,“好什么呀!老婆子我前些日子病得死去活来,这才刚能下地。您瞧瞧这店里,冷火秋烟的,都快被对面那家给挤兑得关门了!”

    “邪门!…真他妈的邪门,这武大是被大病烧坏了脑子了,怎么就弄出什么金氏馅饼来?……人也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先倒完苦水,才凑近些,声音压得更低,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大官人,您问的那事儿……唉,别提了!那蹄子,如今怕是心思活络了,店里生意好,手里宽裕了,竟……竟有些躲着老婆子了!上次说那药,我给她之后,她就支支吾吾,也没个准信儿,怕是根本没给那矮子用!”

    西门庆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寒霜和浓浓的不悦。他“啪”地一声合上折扇,冷冷地道:“躲着你?干娘,你之前可是跟我拍胸脯保证,十拿九稳的!怎么?如今连个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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