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今日未施粉黛,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襦裙,更显得楚楚动人。此刻在相对明亮的客房内,金海才得以仔细端详她的容貌。只见她果然如传闻中所言,生得 肌肤欺霜赛雪 ,那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皙,细腻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在窗外透入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细弯弯两道蛾眉 如同新月,不画而黛,衬得一双明眸愈发清澈动人。她的面容姣好,风姿绰约,不同于潘金莲那种带着侵略性的妖娆媚态,李瓶儿的美更偏于丰腴、柔媚,是一种符合当下审美的、令人心安的“富态”之相,眉宇间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轻愁,更添我见犹怜的风致。

    “武大掌柜,”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轻柔,带着书香门第特有的温婉,“冒昧相邀,还请见谅。瓶儿此次……是想解心中几个疑惑,亦是想……向掌柜的倾诉一番积郁。”

    她请金海坐下,自己却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纤纤玉指绞着帕子,眼神复杂地看向金海,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与孤寂。

    “掌柜的或许不知瓶儿身世,”她幽幽开口,声音如同涓涓细流,带着几分苦涩,“瓶儿并非生来便是商贾之妾。家父原是读书人,虽未得功名,却也教导瓶儿知书识礼,琴棋书画略通一二。奈何家道中落,父亲染病,急需银钱救命之时……” 她顿了顿,眼中泛起泪光,“那西门庆看中瓶儿容貌,强纳为妾。瓶儿一介弱质女流,为全孝道,纵有千般不愿,也只得……只得屈身于斯。”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往昔书香门第生活的追忆与对现实处境的无奈。金海静静听着,对眼前这个女子的遭遇多了几分同情。她并非潘金莲那般主动追求情欲,而是被命运裹挟,身不由己。

    “嫁入西门府后,方知此人本性,”李瓶儿继续诉说,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愤懑与鄙夷,“他惯会甜言蜜语,实则内心狠毒,贪财好色,流连于烟花柳巷,对家中妻妾亦是呼来喝去,何曾有过半分真情实意?瓶儿虽身份卑微,却也读圣贤书,知晓礼义廉耻,实在看不惯他那等所作所为!平日里,也只能紧闭房门,弹弹琵琶,做些针线,以求片刻安宁,与他……”

    说到这里,她抬起眼帘,目光清澈而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看向金海:“那日……在府中初次见到武大掌柜,瓶儿便觉掌柜的面相非同一般。” 她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神秘,“不瞒掌柜,瓶儿幼时曾随家父习得琴棋书画,闲暇时家父授我些许相面之术。寻常人面相,或富或贵,或贫或夭,总有迹可循。但掌柜的面相……瓶儿竟看不透,只觉云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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