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闻言瞳孔骤缩,震惊得几乎失声。

    她下意识地反驳,列举着她所知的帝国力量。

    “可……可朝廷坐拥十三道兵马,数量数倍甚至十数倍于北境边军!其中不乏能征善战之名将,皇城之中,更有禁卫,内卫,金甲卫三卫精锐,号称天下强军之首!”

    听到这番列举,姜尘脸上那惯常的玩世不恭终于敛去。

    流露出一种源自绝对实力的,冰冷而纯粹的霸道。

    他轻轻吐出四个字,却重若千钧。

    “乌合之众。”

    不等林妙音从这极度蔑视的评价中回过神,他继续道,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般的质感。

    “在我北境铁骑面前,所谓天下精锐,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他目光扫过窗外京城的繁华景象,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

    “否则,你以为我在这京城如此胡作非为,为何还能安然无恙?你真以为皇帝是心系苍生,担心内战一起百姓涂炭?或是忧惧北境蛮族乘虚而入?”

    他的声音骤然转冷,直指核心。

    “他担心的,从来都只有他屁股底下那把龙椅而已,若非如此,以你父亲林致远当年之雄才大略,西部瀚海大漠那片沦陷已久的故土九州,早已重归大炎版图。”

    听见姜尘直指当年皇帝对林致远的猜忌与制衡。

    林妙音的双眼微微黯淡下去,一层难以化开的哀伤与苦涩笼罩了她清丽的面容。

    姜尘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黯然,继续用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语气剖析着那段往事。

    “他将你父亲从经营多年的西部边军调回京城,明升暗降,让他远离了自己一手带出的嫡系部队,后来更是屡次驳回他主动请缨,收复西部失地的奏章。”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

    “为什么?无非是怕你林家功高震主,怕西部再出一个如我父亲般尾大不掉的镇北王罢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锐利而充满野心,仿佛在陈述一个本该发生的平行历史。

    “若换做我是你父亲,当年绝不会奉诏回京,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会直接挥师西进,先以雷霆之势拿下西部九州,届时,生米煮成熟饭,再上表朝廷,以治理需人为由请命留守,只要牢牢握住兵权与地盘,扎根于西陲,又岂会落得后来那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凄惨下场?”

    林妙音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

    她只是将目光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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