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险阻隔,东方临海,唯有西面,那精图国虽表面上与我朝交好,实则一直暗中积蓄力量,而那片至今未被收复的西境大漠九州,虽看似荒芜,却是东进的绝佳跳板,一旦天下有变,他们便可长驱直入。”

    她言至于此却突然停顿下来,端起茶盏,语气恢复平淡。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依据零星情报的臆测,你听听便罢。”

    白清吟却缓缓摇头,脸上掠过一丝自嘲。

    “世人皆称我为才女,但我深知,我所擅长的,不过是些供人观赏娱情的琴棋书画,小道而已,殿下您洞悉天下大势,经纬分明,这才是真正懂得经世大道之人。”

    萧兰玉闻言,眼神却黯淡了几分,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她轻声叹息,那叹息中带着无尽的无力。

    “纵是懂得,又能如何?你我都不过是这金丝笼中的雀鸟,是棋局上的棋子……终究,身不由己。”

    白清吟闻言,立刻明白了她话语中深藏的无奈与悲凉。

    联想到自身处境,也不由得沉默下来。

    暖阁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唯有香炉青烟笔直如线,仿佛凝固了时间。

    良久,白清吟才抬起眼眸,目光复杂地看向萧兰玉,声音轻缓却笃定。

    “陛下……是决意要将您赐婚于姜尘了。”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以她的聪慧,结合当前的局势与公主的异常,早已窥见了那唯一的可能。

    萧兰玉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唇边漾开一抹极淡,极飘渺的笑意,像水中月影,一触即碎。

    她的视线投向窗外那方被宫墙框住的天空,语气平静得令人心窒。

    “此时此刻,只要那位镇北王世子开口,这京城里,乃至这皇宫内,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他要什么,父皇……都会给。”

    她微微停顿,那抹强撑的平静终于出现一丝裂痕,自嘲如同墨滴入清水,迅速晕染开来。

    “包括我。”

    “只是……”

    她转回头,看向白清吟,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可笑的是,他未必想要,而父皇,却仍旧要硬塞过去。”

    “殿下!”

    白清吟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握住了好友微凉的手。

    “可是发生了什么?”

    萧兰玉轻轻摇了摇头,将翻涌的情绪一点点压回心底深处,重新戴上那副优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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