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甩。

    那卷绸缎不偏不倚,啪地一声,直接摔在了翰非的脸上。

    “自己看。”

    姜尘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力。

    史翰非被这突如其来的侮辱砸得一愣,正要发作,目光却猛地凝固在掉落在地的卷轴封皮上。

    那明黄底色,那祥云暗纹,那玉轴……他瞳孔骤然收缩!

    “这……这是……”

    他声音发颤,再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和羞辱,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下去,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卷圣旨,颤抖着展开。

    只看了几行,他脸上的血色便瞬间褪尽,冷汗如浆,瞬间浸透了后背的官服。

    “代……代天巡狩……钦差大臣……镇北王世子……公主殿下……”

    他喃喃念出那几个足以将他碾碎的身份,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姜尘,脱口而出。

    “你……您怎么会来这里?!您不是应该……”

    话一出口,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天大的忌讳,慌忙死死闭嘴,但为时已晚。

    姜尘眼中精光爆射,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史翰非的脖颈。

    “哦?”

    “这倒有趣了,连我自己都还未定下具体行程,你一个小小的凉州司仓史……倒是比我这钦差,还要清楚我的动向?”

    史翰非浑身剧震,如坠冰窟。

    他知道自己一句话已经泄露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

    他连忙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以头抢地,声音带着极致的惶恐:

    “下官……下官,叩见钦差大人!叩见公主殿下,下官有眼无珠,冲撞殿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他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眼前这位,不仅是手持王命的钦差,更是镇北王唯一的继承人。

    他刚才竟敢对其刀兵相向?

    若是对方在此有任何闪失,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司仓。

    就是整个凉州官场,乃至他们背后的人,都承受不起北境铁骑的滔天怒火和朝廷的彻查!

    多年经营,所有图谋,皆时,便都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泡沫,一触即破!

    现场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风卷黄土的声音。

    随着司仓史翰非的跪拜和那一声惊恐的声音。

    他身后那些原本杀气腾腾的衙役与士卒,如同被无形的镰刀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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