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这天越来越冷了,找个背风的地方再扯扯闲天。”

    陈货郎就是陈翠香的爹。

    沈砚昨天羞辱了他的女儿,他虽然气愤,但也不想与泼皮扯上关系。

    眼下有这个机会落井下石,那是再好不过。

    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张罗着几人往不远处的墙根走去。

    沈砚走向村外,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几声熟悉的声音。

    “砚哥儿!砚哥儿,等等我!”

    回头,只见一个背着竹篓的身影小跑着追了上来。

    身板精瘦,动作麻利。

    李朔,沈砚儿时的玩伴之一。

    他俩年龄相差不大,也是撒尿和泥的交情。

    只不过是他俩撒尿,刘狗剩和泥,感情很是要好。

    后来,前身母亲走得早,父亲和大哥或许是出于补偿的心态,凡事都依着他。

    日子久了,反倒将前身惯成了泼皮无赖的性子。

    李朔父亲见此,也不准自家儿子跟沈砚瞎混了,从此便不怎么来往。

    这几年,村里的正经人家都看不起他。

    哪怕是隔着大老远看到了,也都是绕着走。

    但李朔每次见面,都会笑嘻嘻地喊一声“砚哥儿”。

    而且,前身被赶出家门后,现在住的这间荒屋就是李朔家的。

    当然,不是送给他,只是让他暂时有个落脚的地方。

    想到这里,沈砚微微点头。

    这份情,他承了。

    只见李朔一路小跑,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

    “砚哥儿,你带上我吧,我想跟你进山!”李朔挺起黢黑的胸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壮实。

    沈砚听闻,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青石塘村背靠大兴山,但也正因为如此,即便三岁小孩都知道山里猛兽出没,是吃人的地方。

    李朔又不是猎户出身,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进山?

    沈砚往后山的方向怒了努嘴,“山里猛兽刚吃了人,你不怕?”

    听到吃人,李朔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了。

    不过他还是一脸正色道:“最近天寒,我爹的腿伤又复发了,我想进山打几只野鸡野雀给他补补。”

    说着,他亮出了腰间挂着的,一把树杈制作的弹弓。

    就这?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能被弹弓打下来的飞禽,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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