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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有点不一样?

    他偷偷观察张胥,发现他讲起田里的事,眼神是亮的,没有庄园管事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当张胥宣布,他们耕作的土地,收成后只需上缴五成作为『地租』,如果有租用牛马和犁头的另外算,然后其余都归耕种者自己所有时,降卒营里炸开了锅。

    『五成?!真的假的?』李二狗第一个跳起来,『在山东,能留三成就得给家主磕头谢恩了!』

    『是啊,别是骗我们现在卖力干,秋天就变卦了吧?』

    『就是,秋收后谁知道他们认不认账?刀把子在人家手里呢!』

    王老蔫没有参与喧哗,他蹲在自己的麦田边,看着那一片在春风中摇曳的嫩绿。

    五成……

    这个数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在他沉寂已久的心湖里荡起了一圈涟漪。

    他想起自己死在劳役中的儿子,想起饿得浮肿最后咽气的妻子,想起在庄园主皮鞭下佝偻了一辈子的自己。

    如果……

    如果早些年,能有五成归自己……

    但他不敢信。

    希望越大,失望越痛。

    他只是更沉默地侍弄着田地,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供奉一个虚无的神祇。

    他小心翼翼地除草,捉虫,学着『农官』教的法子堆肥。

    他把那块小小的麦田看得比命还重,这不仅仅是为了可能的收获,更是他在这陌生而残酷的世上,唯一能抓住的、似乎还有点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蹲在田间地头的他,不再是曹军的降卒,不是囚徒,而是成了一个农夫,一个在等待命运宣判的农夫。

    直至现在。

    夏天来了。

    庄禾成长,壮大,根茎在舒展,似乎也在加深着王老蔫和这河洛之地的羁绊……

    在王老蔫眼眸之中,似乎也多了一些像是希望的华光。

    ……

    ……

    『不能强攻……』

    斐潜再次确认了这个判断,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他重重敲击在代表着巩县和汜水关的那片墨色区域,『曹孟德要的就是这个!用这深沟高垒,耗干我的兵锋,拖垮我的后勤,让那些刚刚在河洛扎根的新农夫,再次陷入恐慌和流离!』

    『车马炮……』他喃喃自语,『不能分啊……』

    荆襄之路,山高谷深,道路崎岖狭隘,远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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