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清楚,她们却半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被喊住了,才侧过身看了一眼。
高大河的媳妇就笑:“原来是阿巍和小峻啊,你们这还忙呢,都快过年了,也不知道准备年货,这小孩子啊没个大人看着就是不行。”
“大娘说错了吧,我们家有光伯和清一大伯呢”,乐峻说道,目光从她们胳膊里夹着的麻绳上掠过,“现在这山是我们私人的,大娘们想要砍树或是抓个兔子什么的,还是去外面吧。”
“瞧瞧你这孩子把话说的”,刘顺福家的抄了抄袖子,“山是你们家的,这上面长的死物是你们家的,那过路的活物还能也是你们家的?再说了,这山还不是你们家的,是你四舅家的啊。你三大娘和你们四舅母是积年的手帕交,跟前儿她说过了,来拉个树烧柴,还得再征求你们同意!”
在刘顺福家的满是不屑的语气中,高三河家的连说了好几个可不是。
乐巍笑了笑,年轻俊朗的眉眼看起来十分讨喜,语气却带着冷:“二大娘说笑了,还是以为我们不知道四舅已经休了四舅母?说这话是有意欺负我们几个小孩子呢。”
“哈哈”,刘顺福家的笑了笑,丝毫不心虚地道:“倒是听说了一耳朵。不过阿巍啊,大娘家连烧口水的柴都没了,就搁着山里弄两棵小树,你看成不成?还有小峻,你们可都是好孩子啊,别学那一等人,有了点东西就装人上人。”
乐峻嗤笑,“二大娘这是拿我们当傻子糊弄呢。这山,我们买了,但为了乡里乡亲的方便,已留出足够多的地方给大家打柴捡菌菇了。您在外面也不是没法打柴,却还非要跑到里面来,真当我们家没人呢。”
刘顺福家的听罢不自觉往后缩了缩,高三河家的拿眼角鄙视地斜了她一眼,正要说话,那边又走过来一个少年。
少年扛着一个铁锨,边走边说道:“大哥二哥,跟这种乡野妇人是没法讲道理的,既然如此,还听她们的歪理做什么?”
“不就是一个被捡回来的小要饭的吗,在我们梨花村还没你横的”,高三河家的呸了一声,解下腰里的绳子,扔到旁边的一个小榛子树尖儿上就咔嚓一下把树头给拉了下来,“捡你们一根柴,还能抓我坐牢去。”
说着竟是连乐巍和乐峻也不理了,唰唰又甩出绳子,拉下两个不粗不细的树枝来。
方宴笑了笑,“大哥二哥,把这贼看好了,我去叫村长来,这一棵小树一棵大树,不照价赔偿今天这事就别想了。”
即便与这等妇人认真计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