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抄着袖子说得来劲的高三河家的早在门被踹开,外面站了三个从天而降的身着公服的捕快时就吓傻了眼。

    再一听抓人,只觉身下一热,当场尿了裤子,还是嫁到高家时做的唯一一件棉裤被尿一冲,即便是天气寒冷,那股尿骚味也冲得满屋子都是。

    单家兴扇了扇鼻子,和另一捕快一人一只胳膊的,拽住已是吓得走不动路的妇人就出了门。

    高三河家的到这时已是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高三河还在隔壁邻居家玩掷色子猜大小玩得兴起呢。

    冬天夜长,村里的男人都会聚集起来用几个玉米棒子做赌注玩色子,不是什么大事。

    这边正玩得热闹,屋门就被啪啪拍响了,是刚才在高三河家唠嗑的那两个妇人,她们是看着那差爷们走远才抖着腿肚子跑过来的。

    这家的女人在另一间屋里做鞋呢,听到自家大门响,就出来看了,“梅花,刘二嫂,这是怎么了?”

    对,这两个妇人之中的一个,正是上午跟着高三河家的一起上山而没捞到好处的刘顺福家的,见高三河家的被带走,从隔壁过来这短短一路,她足摔了三思跤。

    这时候急忙慌地跑过来,不是为了报信,而是她家男人也在这玩,她得跟男人商量商量啊。

    叫梅花的妇人大声道:“乐家真给报了官了,刚才人家衙门里的人过来就把三嫂子给抓走啦。”

    声音大得足以屋内听得清清楚楚,果然屋里猜大猜小的声音一静,片刻后高三河就跑了出来,看着梅花问道:“你说啥?”

    ……

    “还说啥啊说”,第二天村人都知道高三河家的因为到那山上打一捆柴而被抓到了县衙去,据说抓人的官差在镇里歇了一晚,天一亮就带着高三河家的和乐家收留那个男人往县衙而去了,现在已是正午,估计已经出了判决,村里的人便都聚在村中心的祠堂处议论起来,有不少声音都是在说乐家那几个孩子过份的。当下有个汉子听不过,指着那些说乐家过份的人道:“要是你们家里的或是地里的东西被明晃晃地抢了,你们能愿意?”

    “那也不用去报官吧”,小米氏也在场,当即不服气地反驳,“好歹都是一个村里的人,一点小事就去报官,那村里人不都成仇人了?我看啊他们就是不想在村里待了。”

    “你可拉倒吧”,旁边一个妇人朝她翻了个白眼,“搁你们家,真被这么抢了,你们是不会去报官,但是会带着人去把抢你家的都给砸了。谁家敢抢你家的?小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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