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火铳上的引线还燃烧着,没管别的,直接一巴掌拍在几个还抱怨胖子的人的脸上,便大喊小心。但是引线已经烧到了头,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胖子想要举枪,但是才过一半,火铳已经响了。
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有大概三秒的时间,我眼前看到的完全和我听到的不同步。火铳没法垂直往下射击,这对我们能活下来是个至关重要的条件,火铳斜向打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墙壁立刻破损出了好些的石头碎片,但也有运气不好还没来得及蹲下的,被零散的几个铁砂击中身体,他们纷纷也是一连的惨叫。
震荡刚过,胖子的枪就已经响了,对方的火铳管子才抽回去一半,便已经被胖子的子弹招呼了一通,子弹击穿了火铳的外壳,伴随着金属撕裂声,空中还炸起了一片的火花。
火铳被子弹击飞了,墙后传来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一阵急促,此时巷子两边的围墙上又没了声音。但巷子中却是一片鬼哭狼嚎。
我身前的几个人因为并不是被铳子正面击中,所以各自也都只有头上肩膀上有些铁砂打出的坑洞,但并不是太深,只是铁砂都已经生锈了,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有发炎的危险。
对方没了火铳,我们见有将近十多分钟没有情况,便绕开众人向前挤了过去。前方事态有些严重,对方是早就埋伏好的,所以射击位置选取的很好,只是一个很小的斜度,成片的伤害,也仅仅是两次,便造成了至少十个轻重伤员。
这些人中半数基本可以自己处理,但也有几个被铁砂击破头骨的,大量的流血队医用尽了办法也没止住,伤情并不乐观,死亡也许要比现在脑子里积存铁砂痛快点。
有个人已经不行了,军医正在看的是个在地上不停打滚的人,此人我有些影响,现在却是如此的一副样子,我不忍去看他额头上的伤口,实在不敢直视。
半个小时后,三个伤势过重的人心跳消失,这些人无一不是脑门中弹,铁砂还留在脑门中,死的时候是极为痛苦的,那个我有点影响的一直挣扎到了最后,直到赶上来的耳姐实在看不下去,还是让队医注射了大量的安定剂。当时的那种计量无异于是安乐死,但对于他,别无他法了。至少最后的弥留之际,不会太痛苦。
队伍的剩余有生力量做着防御,我们没法立刻出巷子,三分之一都是伤员,才进门而已,我们就遭受到了如此重大的打击,最关键的还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对于这支队伍,我是没有任何感情在里边的,但是也都朝夕相处一周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