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年人心里难过。

    殷落见这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人,不免又生了好奇的心思,东张西望起来,又把窗户打开,看着窗外大片的彼岸花。

    神荼只觉得自己居然和殷落呆在青楼,这件事情要是被崔珏知道了,他不知道会笑到什么时候。而且这地方给他留下过不太好的印象,因此他在凳子上如坐针毡,恨不得直接从那窗户跳下去。

    他们俩等了半天,没有见一个人来 眼看着桌上的茶水都凉了,殷落于是坐不住,推门问道:“人呢?”

    殊不知这凝香馆只是平时供一些普通鬼族玩乐的场所,虽然也会有地府的人来,但毕竟不经常,更别提这次鬼王和他未婚妻一起过来了。凝香馆从来没有接女客的先例,而且还是这么贵重的两位客人,一时间姑娘们你推我我推你,竟是没有一个人敢去了。

    这可把梁妈妈急得不行。要是怠慢了楼上两位客人,她这楼恐怕也别想开下去了。因此她一听到殷落问“人呢”这两个字,只能立即满脸堆笑地走上前去,顺便顺手拉了一个离她最近的姑娘来充充场面,道:“诶呦,这就来了!”

    那姑娘没有想到会来这么一出,顿时吓得路都走不利索,但又为了不给自家楼子丢脸,强行让自己镇定下去,对着他们俩行礼道:“奴家蔚昙,拜见殿下,君上。”但却看都不敢看他们一眼。

    梁妈妈眼疾手快地把门带上了。蔚昙心里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殷落转头问神荼:“你上次来,喝崔珏都做了些什么?”

    她作为一个未婚妻,话里确是一点逼问或者是吃醋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一个男的在向自己的好兄弟取经。神荼咂摸这话里的意味,忽然听出来了些什么,小心翼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之前来过?”

    殷落一脸得意,嘻嘻笑了一声:“你要是之前没有来过,在路过楼子的时候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

    蔚昙心里苦笑,她可不想干站在这里听两个大人物拌嘴,要是殷落君上因为什么突然吃醋,生起气来——

    她的背上冷汗直冒,隐隐有一种快死了的错觉,虽然自己根本不会死。

    她不知道殷落更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只是听自家殿下磕磕巴巴地辩解了老半天,最后把所有锅全都推到崔判大人的身上,心中不免哑然失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死,也要说些什么了。

    “殿下,君上,”她轻咳一声,脸上顿时因为紧张而起了一层红晕,倒显得娇憨:“奴家会唱几首小曲儿,不如给二位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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