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寒月不放,同时双目沉着地看着折丹,冷笑一声:“后卿的刀?你果然是他的人。”

    寒月在他们两个的手中开始发抖,足以看出双方用了多大的力气。容与却在这时候突然问了一句:“只要再被他杀死一次,我就活不过来了,对吧?”

    大黑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对!”

    “那么如果我先死了呢?”

    折丹闻言,立马从缠斗中转移了视线,用一种极为愤怒的目光盯着他。他想把刀抽回来,但是大黑却越抓越紧,大有自己的手不断不罢休的趋势,同时心里已经猜到了容与到底想做些什么,不由得暗自佩服起他的勇气来,勉强调出了一丝法术,用着无名江的江水幻化成一把剑,一脚踢到了他身边去。

    “容与!”

    折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但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来愤怒或者是别的情绪。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朝大黑点了点头,弯下腰来拾起了那把剑,往自己的脖子上抹了过去。

    一时间滚烫的鲜血飞溅了出来,把他周围的江水都染红了一小片。他弃了剑,就这样直挺挺地摔到了水里去,很快便被还在翻涌着的江水吞没了。

    折丹已经不管寒月还被抓在大黑的手心,他立马松开手往前奔了几步想要抓住容与的衣角把他捞上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湍急的水流从他的指缝间穿了过去,他什么也没有抓到。

    “现在他死不成了。”

    大黑缓缓地朝他绽放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是嘲笑。那把刀已经嵌在了他的手心,不过他毫不在乎,用血肉模糊的另一只手把刀拔了出来,“咚”的一声扔进了水里。

    他手上的两刀伤口极深,看上去就好像是要把手掌切为两半一样,上面溢着丝丝煞气,即便他现在还有力气站着,他也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反而走到了还在看着江水发愣的折丹身边,冷笑道:“怎么?计划被我打乱,不知道怎么做了吗?是不是要回去请示你的主子?”

    寒月原本就是后卿的刀,基本就是用煞气做成的。任何人被这把刀伤到,伤口都很难愈合,更别提他把刀握住了这么久,又消耗了大量修为和灵力了。

    可是折丹看上去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种茫然的状态。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立马回到鞠陵,趁着容与身体还很虚弱的时候把这件事再重新来一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做,而且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极度厌烦的状态。

    他是没有心的,可是并不代表他会一直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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