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还太年轻,思索了一会,不由得放开了他的衣领,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很少叹气,事实上以前也从来不叹气。他一直认为世间没有什么值得烦恼的事情,要是有人违背他的意思,或者拥有了他想要的东西,那么杀了便是。所以杀人是他唯一的乐趣。可是杀到后来,他渐渐发现这世间有很多杀人不能解决的的事情。相爱的依然相爱,恨他的到死也还是恨他。所以他在天牢里的时候总是向京墨文东问西,只不过他大多数时间都不愿意回答罢了。

    “你身上的伤太多了,”降真包扎到最后,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特别是在心口这一处。你这几天给我好好养养,最好像一个凡人一样呆着。要是再出去惹了什么事,我可就医不好你了。”

    “没有事——”后卿下意识回答道。谁知降真听了这话,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还没有事!上次你去杀太玄帝君的时候,京墨差点在你的体内自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而你这还是为了报他不来天牢看京墨的仇!”

    “他是京墨的师父,凭什么不来?!”后卿忍不住出声反驳道:“青玄来,只是因为于心不忍,而他呢?他不来探望自己的徒弟,反倒在那里快活,我就是要杀他!”

    他一下子说得太过用力,牵扯到了伤口,忍不住有些痛苦地皱着眉头用力地咳嗽了几声,才把那种不适感压下去。

    降真这才觉得面前的人居然有些小孩子脾气,他有的时候玩心太重,恐怕上次让折丹起死回生然后去杀容与,也是因为他觉得有趣而已。

    “那你昨日扮成我的样子去丹穴闹的哪一出又是干什么?还把那只送请帖的青鸟杀了,现在我的堇理山尸体怕是越来越多。”

    降真说着,从语气中却听不出来一点生气的意思,就好像是在阐述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顺便把药碗递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

    “药啊!你没有喝过,也总看过我给青玄送过吧?”他觉得有些好笑。

    他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察觉到没有什么一样之后,一口气便喝干了,连一滴都不剩。这样喝药的速度降真见所未见,忍不住在他想要把药渣也吃进去的时候慌忙阻止,道:“这不能吃!你、你喝这么快,不觉得苦吗?”

    “我尝不出味道,我只知道血是甜的。”

    他好像天生没有味觉,难怪别人从未见到他吃过什么东西。对他而言,除了血之外,所有食物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样的,不吃也罢。

    其实除了血之外,他在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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