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子弟人人自危。偏偏谢氏家主谢中枢并没有出面维护的意思,甚至摆出一种自负理亏,为了避其锋芒假装不知的态度,颇令族中弟子寒心。

    但无论年轻人怎么闹,毕竟是在兰陵城内,不会闹得太大,高层们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全作不知,任由他们折腾。

    今日,难得听说谢氏竟有三名嫡出弟子离开兰陵城前往台州探亲,蓝、韩两族的弟子怎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自然是要全力纠集人手阻拦去路,只为好好的给他们个教训。

    往常在城里,他们教训的只是谢氏支脉的弟子,并不被谢氏高层当一回事,所有作为都如泥牛入海,没有砸出半点水花,怎能不让年轻人们怒不可言?今日难得逮住三个嫡出的弟子,他们下定决心要让对方吃些苦头,也让谢氏的高层拿出姿态向两族公开道歉,下下他们的面子。

    所以,谢清宁怎能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不但吩咐烟雨外出购买胭脂水粉的时候故意透露这个信息出去,还故意闹得阖府皆知,这才吸引到谢华溪这个笨蛋跟随在侧。

    听到哗啦啦的风声时,谢华昭立刻停下马车,与蓝咏之几乎同时跃出,抬头看见四周围困的弟子中竟有许多熟人时,沉下脸道,“你们这是何意?”

    “谢华昭,原来是你,很好。”韩氏家族中一个叫韩玉树的少年目光微亮,充满挑衅的笑道,“今日听说谢家有人出城探亲,便特意前来会一会,没想到竟碰到谢家的三少爷,幸会至极。”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蓝咏之清冷的目光扫过蓝氏众弟子,他毕竟是蓝氏的嫡出代表,今日被召集过来的蓝氏子弟多是支脉,被他的眼神冷冷一瞟,立刻便缩了脖子不敢多说,只有个蓝氏的姻亲子弟宿予扬走出人群说道,“咏之,你怎么会跟谢家人在一起?你难道忘了那件事就是他们使的手脚,累得外祖至今伤病未愈吗?”

    蓝咏之神色微愠,正欲继续喝斥,却听身后的马车中传来谢清宁爽朗干脆的声音道,“谢三哥,蓝公子,既然周围都是蓝氏与韩氏的子弟,想必只是想要与我们切磋,并无恶意,无须紧张。”

    “正是如此,咏之,你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了吧。”宿予扬趁机开口,并朝蓝咏之使了个眼色,示意今日之事与他无关,还是不要招惹众怒。

    蓝咏之倒不怕被人记恨,只是觉得谢清宁此话有些蹊跷,不由同身旁的谢华昭对视。

    后者朝他耸了耸肩,眼中也是一片茫然,大约也没明白谢清宁想做什么。

    “既然你们自己也说只是切磋,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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