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终究是幻境,靠一个试炼,根本寻不出什么源头来啊。

    无奈间,一阵柔软包围梁渠脑袋。

    女喜将梁渠抱入怀中,轻轻抚摸油乎乎,板结的长发,把纠缠的黑团分开:「莫要难过,莫要悲伤,会好的,会好的。」

    心头轻跳,梁渠一时间忘记了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单单觉得脖子上痒痒。

    啪!

    伸手一拍,指甲一掐。

    一只吸饱血的虱子伴随脆响炸开。

    不坏。

    三月一晃。

    天气酷热。

    青壮肩挑竹筐,搬运泥土,

    灾民越来越多,储存的食物不够分,好在堆肥后的土地有了第一波收获,种出了白菜和油菜,让有崇部族看到了崭新希望。

    只是烧水洗澡让人不解,似乎是能防止瘟疫?

    仅用一个暮春初夏,有崇族的族长仿佛得到了天神的启示,想法层出不穷,越来越多对失望的人重拾了信心。

    梁渠每日忙碌于指挥和调度之间,脚掌因行路而鲜血淋漓,他让后轩发放稻种,在卑湿地方种植,让伯符分发食物,使各诸侯境内丰歉均一,更拿出了种种农具,体力精神时刻处于紧绷。

    所有人都被的毅力感动,觉得自己取而代之,断不会如此坚持。

    只有梁渠自己不觉得自己在费劲拉磨,他知晓自己在破关,看到的是悬挂于眼前的胡萝卜。

    方向既定,往下做便是。

    又一个三月。

    小河两相沟通,洪水绕道而行,一个部族被成功挽救。

    人们喜极而泣,奔走相告,载歌载舞。

    梁渠头顶烈日,汗水干涸体表,析出盐粒,他咧开嘴,鲜血从唇上溢出,他看着太阳,恍恍惚惚,又生出几分担忧。

    天要冷了。

    第三个三月。

    整整九月。

    严冬到来,大雨变成大雪,寒冷让部族里成批成批的壮汉倒下,后轩被冻掉了小脚趾,走时感觉不到,回头去捡,冻得像个硬硬的黑石头。

    梁渠发了一场高烧,女喜向上苍祈祷,他烧的浑浑噩噩,烧的忘记了许多事。

    烧好。

    他懒了。

    寒风如刀,不如被窝舒适,他懒的起床,不想脚趾被冻掉,裹住兽皮团在角落,唯有中午,方才起床露上一面,鼓励两句。

    女喜摇肩轻唤他亦无作用,不劝,添两块火炭,静静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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