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闭口,列祖列宗,张口闭口,忠义仁孝……实则,不过是你们制衡帝王,标榜自己的手段罢了……龌龊!”

    群臣再次震惊,震惊中夹杂着狂怒——你还不是皇帝呢,就算你是皇帝,你又怎可如此对你的大臣,岂不闻,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群臣震怒。

    不过也都明白,再跟这个上头的年幼太子掰扯,也是白扯,且即便赢了,也不光彩,更无收获。

    于是,将矛头转移至皇帝。

    “皇上以为殿下此言……然否?”礼部尚书率先发难。

    朱载坖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说:“一粒芝麻大的事儿,何至于此?”

    “可是皇上,殿下如此说,置列祖列宗何地?”

    “列祖列宗没那么闲,列祖列宗也没那么小气。”朱翊钧淡淡道,“太子至纯至孝,诸卿忠君为国,都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只是理念不合罢了。”

    顿了顿,“太子出关年余,对国之大事还不算熟悉,诸卿当多多接触太子,与之阐述各自负责的具体事务,以便太子快速成长……”

    “何为国本?国之根本也!”

    朱载坖平静道,“储君是社稷的未来,亦是万民的未来,诸卿当有耐心才是!”

    言罢,也不给群臣辩驳的机会,直接道:

    “朕近两日身子疲乏,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吧,诸位爱卿有奏留折待阅吧!”

    站殿太监当即一扬拂尘,尖声喊道:“散朝~~~”

    父子二人从容而去,只留满朝大臣面面相觑……

    群臣寂静片刻,再次炸锅……

    最终,压力层层流转,给到内阁二人。

    “李大学士、张大学士,今日太子之言行,皇上之纵容,实过分了些,两位大学士在其位,当敢言才是……!”

    一群人叽叽喳喳。

    李春芳、高拱本就有此意,见状,自是当仁不让!

    ~

    乾清宫。

    “翊钧,你可知群臣何以如此?”朱载坖考教道。

    朱翊钧点点头:“儿臣明白,是想以势压我,好彰显他们的高明,一计不成,便又拿列祖列宗做文章,实则目的只有一个,于儿臣心中种下一颗听言纳谏的种子。”

    “想的还挺多……”朱载坖愈发欣慰,随即又道,“错倒是不错,不过你想的有些远了,你毕竟还年幼,父皇也还不老,且群臣并不知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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